東野司並不清楚自己畫的速寫情況如何了。
他也就是隨手畫一幅畫來應付應付那邊的部團活動而已。
至於他是不是對近衛涼花有意思...?
這就是在開玩笑了。
也就是近衛涼花在他身邊,他隨手畫了畫而已。
與其在意那個,東野司更關心的是今晚究竟吃些什麼。
“昨天吃了雞肉餅的,今天就吃豬肉納豆的吧。”
東野司從速食冰櫃裡拿了兩個便當,接著走向櫃台,與櫃台穿著便利店服的男性笑著打了個招呼:“井野店長,還沒下班啊?”
“啊,是東野桑啊,哈哈,正如你所見,接班的人還沒來,暫時還下不了班呢。”
井野店長接過東野司手上的便當,樂嗬嗬地回答。
他與東野司算是熟人了。
準確點來講,這一塊區域,便利店老板,水果攤老婆那家,炸熟食肉餅的店長,賣魚的魚店老板,基本上都與這個長相清秀好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關係不錯。
當然,為了打理好這些關係,東野司也下了一些本錢與時間的。
他經常提著一些小禮物去拜訪,時不時還在他們店裡買些東西,蹭蹭空調,還陪著老人聊天。
這就讓這條街的人都對他的感官不錯。
此時見到他,井野自然也顯得有點熱情:“最近這附近來了不少流浪漢,記得讓你家那個彆到處亂跑,很危險的。”
你家那個...這指的就是東野千早了。
實際上東野司也就是這麼頻繁拜訪周圍鄰居街坊也正是為了東野千早,希望他們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照看一下東野千早。
“喔?還有這回事?我挺有興趣的。”東野司笑著,從旁邊的關東煮爐子裡取了一串關東煮,付了錢,遞給井野:“井野店長還沒吃飯吧?墊墊肚子,正好我也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嗬嗬,其實就是前幾年丟了工作的那些流浪漢嘛,很多人現在還沒找到工作,一蹶不振,喝醉了酒就在地上裹著睡著了。”
井野沒客氣,咬了一口乾豆腐後回答。
“喔...原來如此。”
東野司若有所思地點頭。
2003年的東京,流浪漢的數量確實龐大,再加上足立區治安本就是日本東京排位倒數。
很多憤世嫉俗的醉漢晚上躺在地上,閒著沒事做就哐哐哐地砸垃圾桶,抱怨世道不公,很有犯罪分子的感覺。
也難怪井野提醒東野司。
“謝謝,我知道了,井野店長。”
“那有,客氣了,東野桑。”
東野司含笑與井野寒暄兩句,這才轉過身離開。
但他還沒走兩步,就被隔壁有個賣水果的老婆婆叫住了。
這老婆婆名叫千代,人家都叫她千代老婆婆。
她年輕的時候大概是個美人,說話很潑辣,所以也有‘下城町昔日花’的稱號。
“東野桑,剛才我看見你家那個了。”
她說話說得很急,被稱作‘昔日花’的那張臉也憋得通紅。
東野司見這模樣,立刻走到旁邊問炸肉餅的阿姨要了杯水,遞給千代婆婆的同時還拍了拍她佝僂的後背:“彆著急,千代阿姨,你慢慢說。”
不管什麼時候,說女人年輕都是加分項,東野司這一叫就小了一個輩分,自然就讓千代婆婆很高興地眯起老眼:
“好、好,我慢慢說。”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捏著水杯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之前看見東野桑你家那個往前麵去了,走得很急,不知道她去乾什麼了。”
“是嗎?”東野司聽著點了點頭。
雖然東野千早挺害怕出門,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出門。
東野司每天會給她留五百日圓當零花,她自己也有個小豬類型的儲錢罐。
有些時候她會出門,用小豬儲錢罐裡的錢,自己買點想吃的零食。
她很愛惜小豬儲錢罐,裡麵的錢相當於她的命根子,就連東野司都不能碰的那種。
她活動區域撐死了是這片商業街。
這片商業街又都是熟人,所以東野司也不是特彆擔心。
隻不過怎麼這個時候出門?
東野司心裡麵有些在意,就沒在這裡浪費時間,粗略寒暄過後便告辭,一路問著人尋找東野千早而去。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問,十分鐘後,東野司終於在魚攤那兒看見了東野千早身影。
此時的她正與另一個白頭巾、穿著寫有‘漁’字圍裙的老板說些什麼。
老板麵露難色,連連擺手搖頭。
這就讓東野司有點奇怪了,東野千早來魚攤乾嘛?
“平阪老板,怎麼了?”
東野司走上前去,與魚店老板打了聲招呼。
他自然是認識對方的。
“啊,東野桑,你終於來了。”
平阪一見到東野司,就好似看見了救星,眼睛都綠油油的發光了,他把東野司拉近,立刻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