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島圓長得高高的,瘦瘦的,身材還行,有點料,不像一般高中生那樣太過平板電腦。
關鍵是看著也養眼,不像近衛涼花這樣,畏畏縮縮,很陰沉,很土氣。
不過——
“不好意思。”東野司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個地方我和近衛同學就已經挺擠了。”
這話說出來讓近衛涼花瞪大了眼睛。
她和東野司所處的地方在畫室的角落,雖說不太寬鬆,但再放兩三個畫架是絕對沒問題的。
所以她驚訝地看著東野司,不明白他為什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福島圓有些失望,又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近衛涼花。
這哀怨的小眼神看得近衛涼花雞皮疙瘩差點沒起來,她忍不住張了張嘴:
“我...”
我可以搬走的。
她本來是想這麼說,但話還沒說完,嘴巴就閉上了。
因為東野司正盯著自己,擺手。
這意思很清楚。
‘你彆說話’。
見此,近衛涼花隻能重新癟起嘴,低下小腦袋,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福島圓離開,近衛涼花才小聲地強調:“福島學姐是畫室裡畫得最好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覺得不對,於是又補充一句:“在你來之前,是畫室畫得最好的...你應該能從她身上學到一些東西的。”
對此,東野司隻是樂嗬嗬地笑兩聲,不與近衛涼花爭辯,繼續往畫布上抹底子。
第一塊抹得差不多了,東野司將其從畫架上拆下來,放在室溫均衡的地方,以免底子龜裂。
隨後他又開始搗鼓第二塊,抽空看兩眼近衛涼花的畫,隨口再指點兩句。
近衛涼花就是畫得太猶豫,所以筆觸前一秒是一個樣子,後一秒又是一個樣子,看上去亂糟糟的。
“你等等。”
見近衛涼花還要下筆,東野司乾脆伸手叫停了近衛涼花。
“啊...喔。”
近衛涼花委屈巴巴地停下筆。
今天她被東野司凶好多次了,雖然她感到對方不是想凶自己,隻是想把他的理解教給自己...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東野司這次並沒有凶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把自己的手給抓住了。
近衛涼花嘴巴張大,差點沒把自己旁邊的顏料盤子打翻糊到東野司的臉上。
“彆動。”
東野司的聲音傳來,接著近衛涼花就感到自己的手被東野司帶著挪動了。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填充顏色。
讓近衛涼花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在她的筆下,畫出來的筆觸很平滑,看上去有種輕靈感,整個畫麵也逐漸變得有活力了。
明明手還是自己的手,畫出來的東西卻壓根不像自己能畫出來的。
“記住這種力道,這個感覺,按照這種感覺畫一畫。”
東野司很快就鬆手了,開口提醒。
“啊...好。”
近衛涼花這才如夢方醒,一邊回憶著剛才的動作,一邊認真在畫布上作畫。
見她這模樣,東野司也是點點頭。
你彆說,剛才捉住近衛涼花手掌的時候,一股滑滑的,帶著涼意的觸感就從手底傳來。
感覺夏天要是抱著近衛涼花,連空調費都能省了。
也不知道這貨是什麼體質,居然還能製冷。
還真是個空調寶藏女生,繼續深挖說不定還能挖出其他功能。
東野司給近衛涼花取了個諢名,接著才看向自己丟在角落的兩麵畫布。
畫布已經刷好底子了,現在就等底子乾,乾了再刷一層,再用砂紙打磨平滑,這才能動手畫。
油畫的準備步驟就是這麼麻煩。
以前東野司基本都會常備幾塊曬乾的畫布的。
索性現在沒事做,東野司乾脆就搬了小板凳坐在近衛涼花身後,看著她畫畫。
這一下就讓近衛涼花有些進退維穀了。
她不敢回頭看東野司,但分明能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打量著這邊。
這一分心,就容易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