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完近衛涼花後,東野司也懶得繼續理她。
他隻是把畫架往旁邊一放,接著便從自己帶的包裡摸出一本速寫本子,捏起鉛筆與橡皮,開始在上麵筆走龍蛇。
近衛涼花由於剛被東野司欺負,一時間也不敢找他搭話,於是就開始把乾裱的畫板拿起來,固定在畫架上準備畫畫。
她今天沒畫人物水粉,而是也有些想要嘗試畫一畫東京的景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畫這個...或許是因為一直被旁邊的東野司慫恿勸導吧。
不過近衛涼花可不打算把她這幅畫交上去做參賽作品。
她怎麼可能拿獎嘛?
近衛涼花回憶起昨天與東野司看見的景色,思索片刻後便拿起鉛筆開始打底稿。
但隻是畫到一半,旁邊就傳來了福島圓好奇的聲音——
“東野同學,你在乾什麼?”
近衛涼花不自覺地抬頭側眼,目光下意識地就往東野司那邊看去。
隻見東野司旁邊不知何時就多了一個福島圓,看樣子對方還是專門打扮過的,臉上化了一層淡妝。
福島圓本身就長相不錯,長發飄飄的,這一化妝更是能讓一群青春期小男生移不開眼睛。
近衛涼花縮了縮脖子,有些自卑地低下腦袋,但很快又抬起頭。
她想看看東野司的反應。
因為東野司麵對她的時候都會大發雷霆,控製不住情緒...
現在看見這麼漂亮的福島學姐,他豈不是會直接往福島學姐那邊送?
在近衛涼花的注視下,東野司對著速寫畫描繪的手指先是一停,接著那雙乾淨的眼睛才抬起來,顯得很是百無聊賴地回答:
“我在畫漫畫。”
語氣平淡,目不斜視,完全沒有任何歪心思的感覺,甚至近衛涼花還感到他語氣裡有些——
不耐煩?
這怎麼可能呀?
近衛涼花覺得不可思議。
自己長得特彆難看,所以東野司才凶自己的。
可福島學姐這麼漂亮的人,為什麼東野司卻也是一個態度?他不應該直接見色起意,把整個人都送過去嗎?
“哎?畫漫畫?東野同學還有這個愛好啊?”
福島圓來了興趣,往東野司那邊靠了一下。
對此,東野司也是樂嗬嗬地笑了兩聲,把速寫本放下,打趣道:
“就隻是愛好,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比不上福島學姐...”
就隻是愛好?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
近衛涼花畏畏縮縮地看著東野司,想起今天在《惡寒》上他的漫畫《午夜凶鈴》。
都已經在漫畫三大社中發行連載了...這都還算上不了台麵嗎?
還沒等她的小腦瓜子理清楚,東野司又笑眯眯地開口了:
“說起來福島學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啊,等會兒準備和男朋友去逛街嗎?”
“沒有啊。”福島圓聽了東野司的誇獎,嘴邊勾起笑容:“我一直在忙部活,哪有時間交男朋友,東野君真會開玩笑。”
“是嗎?”東野司看上去有些驚訝,接著又露出遺憾的神色來:“唉,也是我今天下午還有其他事要忙,不然福島學姐的護花使者肯定是我。”
他看上去真的很遺憾。
那副長籲短歎的樣子完全滿足了福島圓小小的虛榮心,她掩嘴笑著:“東野君你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