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就像是做理解‘通過這段話,表達了作者怎麼樣的思想感情?’一樣,沒有一個標準答案。
就好比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那樣,東野司對這幅畫的理解不一定代表彆人對這幅畫的理解。
東野司可能覺得它是這樣,但在彆人眼裡又是那樣,所謂的抽象畫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這幅畫的作者水平倒是還可以的。”東野司笑著對近衛涼花說。
這幅畫的水平還算可以?
近衛涼花呆呆地轉頭再去看麵前這幅名叫《鮮花》的作品。
她什麼都看不出來,隻能看見一大堆一大堆毫無意義的扭曲色塊,壓根兒就看不出任何含義。
近衛涼花抓抓腦袋,接著才側頭看向東野司,挺好奇地問道:
“那這幅畫的作者和東野同學比起來呢?”
聽見近衛涼花這個問題,東野司先是一愣,捏住下巴的手放下來,隨後才露出一抹笑容:
“和我比啊?”
他伸手,拇指與食指交疊,做出‘一點點’的手勢:
“那我估計要比她厲害一點點。”
“是、是嗎?”
聽見東野司這句話,近衛涼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鮮花》標題名下的作者姓名。
作者名:黑宮明紗,看著像是個女生的名字。
而她所就讀的院校——東京武藏野美術大學二年級生。
武藏野美術大學...
近衛涼花縮了縮脖子。
東京五大美術學院之一,代表著日本最高等的美術學府。
北義塾由於和武藏野美術大學有合作關係,所以經常會有武藏野畢業的優秀大學生來到北義塾對大學生活以及繪畫技巧進行講解授課。
那可是近衛涼花想都不敢想的高度,也是她夢想考入的大學。
可東野司說他要比這個武藏野美術大學生的水平要高一點點...
近衛涼花有點糾結。
所以接下來再看這展子上的藝術品的時候,近衛涼花就禁不住一直走神。
直到下午五點鐘閉館,崗野良子將所有學生集合在一起,宣布今天的采風活動結束,就地解散。
“近衛同學,你還不回去?”
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近衛涼花,東野司湊近打了一聲招呼:“都已經五點多了,父母不會擔心嗎?”
“哎?噢...沒關係的。”近衛涼花恍惚回神,下意識地回答:“我一個人獨居的。”
“是嗎?”東野司多看一眼近衛涼花。
他沒想到這個小女生竟然在東京一人獨居。
“啊,對不起,不好意思,那個...”
近衛涼花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畢竟獨居這種事也算是很隱私的事情了,她剛才一愣神順口就告訴東野司了,這就讓她有些慌亂。
“放心吧,近衛同學,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東野司笑著打了聲哈哈,心想近衛涼花的家庭情況肯定也挺複雜的。
不然近衛涼花的父母怎麼可能放著她一個小女生在外獨居?
“嗯...謝謝。”近衛涼花小小地點了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了一聲招呼:“那...上學的時候再見了。東野同學。”
“嗯。上學的時候再見。”
東野司笑著擺手,目送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