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倘若隻是油畫,那就顯得太沒有新意了,所以木條愛子與間中麻美左瞧右瞧,最後定下了‘雕刻’這一主題。
但學生會裡哪兒有人會這種手藝活?
所以她們就想來畫室碰碰運氣。
畢竟在她們這種學生的眼中,雕刻是藝術,畫畫也是藝術,這兩者能聯係得起來。
要是還可以,她們還想找一個字寫得不錯的學員,最好還要那種會寫花裡花哨的毛筆字能帶點藝術風韻的學員——書法部那邊她們去過了,沒什麼滿意的人選。
但這估計有點困難,畢竟隻是找個會雕刻的學生估計都是千難萬阻,更加彆說還要會寫花裡花哨毛筆字的...
這根本就是在為難人。
“是這樣的,接下來的半個月後我校便要開展的北義塾藝術節的活動,因此需要各位協助幫忙...”
木條愛子從崗野良子身邊走出,開始闡述自己的要求:
“請問各位中有人會雕刻嗎?”她挺乾脆地問道。
可這話一說出來,底下的女學員們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雕刻?
她們可不會。
這玩意兒和她們學的油畫可完全不沾邊。
“沒人會嗎...?”旁邊的間中麻美歎了口氣,顯然早就料到會是這種局麵。
這要求本來就強人所難,本身她與木條愛子過來也就是碰碰運氣的,找不到人也沒辦法。
“那請問各位同學中有人對自己的毛筆書道有信心嗎?”
木條愛子又提問一句。
這次還是沒人回答。
北義塾畫室裡的女生大部分都學習的是油畫,她們或許能畫一手油畫,但毛筆字就又在她們術業專精之外了。
不過...
她們都默默地把目光轉向坐在角落的東野司。
不知為何,她們總覺得這個男生似乎會有辦法...
見還是沒人說話,木條愛子與間中麻美對視一眼,兩人都看清對方眼中的失望了。
果然還是沒辦法啊...
要不要折中一些,把雕刻換成油畫?
正當她們為難的時候,東野司想了想,還是從畫架後麵側出身來,笑著舉起手:“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可以。”
他並不是想出這個風頭,隻不過他見崗野良子的臉色並不是特彆好看,於是才站了出來。
作為美術指導老師,崗野良子應該是這次北義塾藝術節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要是做不出新意,她的臉上估計也沒光彩。
而崗野良子這些天又很照顧東野司——東野司隨意進出畫室她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於情於理,這個忙,東野司都得幫一幫對方。
至於間中麻美...?
呃...東野司隻是為了崗野良子,間中麻美關係既然已經斷掉,他就不會再主動去撩撥對方。
雕刻嘛...他還是會一些的。
以前作為職業畫家的時候雜七雜八的東西學了很多。
畢竟隻有懂得多,在普通人的眼中看起來才更有‘藝術家’的感覺。
前世東野司也認識挺多搞美術的學生會雕刻,再加上中國傳統畫就講究一個書畫不分家。
所以雕刻和書法,東野司都恰巧懂一點。
所以他覺得自己站出來沒有多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