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寫的就是挺普通的兩個字——青春。
寫的也就是挺常見的行書。
畢竟正楷太端正,木條愛子他們估計不會太滿意。
而草書又太過藝術性,東野司的書法造詣也沒有高到那種地步,於是就選了藝術性與實用性都較為兼備的行書。
換個簡單說法就是楷書太嚴肅,草書又太花哨,所以東野司就選了介於兩者之間的行書。
隻不過...
東野司收筆後,皺著眉毛看著麵前的青春兩字。
一般來講,行書講究大小相兼,線條收放輕鬆灑脫,字體疏密得體,整個字體才看起來讓人舒服。
而在東野司看來,自己剛寫出的這帖字毫無疑問是失敗品。
線條僵硬,字體疏密雖然還算可以,但字體一橫一豎都未免露出太多鋒芒,一點行書的圓轉之感都沒有。
雖然有東野司的個人風格在其中,但還是不行。
“果然還是太久沒寫了,手都生了。”東野司心想。
手生得厲害,再加上不太熟悉這邊毛筆的軟硬度與墨汁的質感,所以才寫出這種玩意兒。
他沉吟一聲,毫不猶豫地把那張‘青春’拿起來放在旁邊。
這棄如敝履的模樣看得旁邊的木條愛子與鬆本潤都愣了愣。
他們沒想到東野司居然把如此出色的作品直接丟掉。
而且看他這模樣似乎還不太滿意?
“難不成還能寫得更好嗎?”鬆本潤喃喃自語一句,身子好奇地越湊越近。
旁邊的木條愛子沒說話,隻是眼睛閃閃的,覺得自己這一次應該是挖到寶了。
不說彆的,就隻是這手書道,東野司就足以扛下北義塾藝術節豎幅的大旗。
正當他們思考著的時候,那邊的東野司再次以毛筆尖裹了墨汁,開始在新紙上麵平緩地入筆、運筆。
日本這邊的宣紙比中國的要厚一點,所以這次他運筆自然也就豪放了一些。
照樣還是青春兩個字。
東野司一鼓作氣寫下來,似乎找到了點感覺。
而旁觀者鬆本潤則是能夠清楚感受到東野司筆下字體的變化。
這次的‘青春’比起東野司剛才寫的,多了一分說不出的躍動感。
行書中的‘行’字被體現出來了。
雖然看上去字體似乎沒什麼變化,但剛才的‘青春’中的僵硬與死氣感已經一掃而空。
“還真能進步?”鬆本潤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東野司。
再然後...
“還是不滿意?!”
看著東野司又皺著眉毛將這張紙拿起來放到一邊,又準備動筆後,鬆本潤終於忍不住偷偷問了一句木條愛子。
“木條會長,你是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啊?東野同學真是你從畫室裡找到的人選?不是你從哪裡拐來的書道大賽獲獎者?”
“...”木條愛子都有點迷糊了。
她看著再次動手的東野司,終於側過腦袋,看向間中麻美:“麻美,你真不知道東野同學還會書道嗎?你可是他前女友。”
“......”間中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