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居然還用了黑宮明紗的畫具和畫布?還把她的金賞給搶了?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要氣死。
山內一樓的表情有些微妙,好像那邊的黑宮明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放心地吐了口氣?
“你沒什麼感覺麼?”
山內一樓好歹是對方的導師,也沒失態,儘量平靜地問她。
“沒有感覺啊應該是有的,之前是很不甘心的,可後麵又想到《上京》確實沒有他的《東京》優秀,所以就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黑宮明紗的聲音很平穩:“下次再努力就好了。”
下次再努力就好了。
黑宮明紗是這麼告訴她自己的,聲音似乎也很平靜。
可旁邊的山內一樓分明能聽得出來黑宮明紗其實還是很不甘心,而且還很焦急
畢竟大家都是畫畫的,誰又願意承認誰比誰弱呢?
“嗯,那就加油吧。”
山內一樓開口安慰了一句。
焦急的心態或許並不好,可他現在再去安慰反而可能會成為反效果,所以他就沒有多嘴什麼了。
他將電話掛掉,又看了眼不遠處日本美術教育協會的標識,禁不住笑了兩聲。
再過兩天等到結果宣布估計那些媒體報紙都要開始了
青年畫賞雙金賞,獲獎者還是個就讀於高中的學生。
還有比這更勁爆的話題嗎?
那估計沒有吧?
想到之後還有頒獎會以及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籌備,山內一樓隻覺得頭都要大了。
還好他不是工作人員,到時候隻要露個臉就行了。
掛掉通話後,黑宮明紗盯著手機相冊裡保存的那張《東京》陷入了冗長的思考。
不管是色調搭配還是筆觸的老練程度,自己都完全比不上東野司
而且自己這邊平時還在為《人偶之間》的更新奔波。
這到底要怎麼才能贏對方呢?
她沒有說話,隻是陷入了思考中。
過了一會兒,黑宮明紗的合租好友名川千美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看著黑宮明紗盯著《東京》思考的模樣,禁不住問了一句:
“今天好像就是東京青年畫賞評審的日子吧?明紗,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了?”
名川千美同樣是山內一樓的學生,但與黑宮明紗不同,她是山內一樓眼中的‘逆徒’,能氣死山內一樓的那種‘逆徒’。
要不是名川千美的父親與山內一樓還有點關係,他早就一腳把名川千美踹出自己帶的這個班級了。
“是東野老師的《東京》贏了。拿了金賞。”黑宮明紗聽見死黨的聲音,開口回答。
“啊,哇,這個東野未免也太厲害了點吧?說起來山內導師不是負責評審的嗎?他怎麼沒把金賞給你?”
“技不如人而已。”
又聽見名川千美提到東野司,黑宮明紗心裡麵難免起了些波動,她咬著下唇回答道。
哎——
確實技不如人。
但是
還是有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