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涼花喃喃自語一句,像是在確定自己沒記錯一樣,向三樓右側的樓道走去。
很快,近衛涼花便已經走到門口,讓她驚訝的是,空教室的門就直接拉開,完全沒有鎖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很禮貌地敲了敲門,輕聲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東野同學。”
然後她抬頭,一下子就看見了被固定在底座上表麵已經磨得光滑無比的木雕蛋殼了
這大概是一枚破損的蛋殼,豎著的下半部分很完整,上半部分卻直接裂碎。
在木製的方形底座以雕刻出來的零碎蛋殼以及羽毛等作為裝點。
這雕刻得實在太過細致,一些木紋以及細節讓近衛涼花都挪不開眼睛。
太好看了
近衛涼花心想東野司原來還真會木雕啊。
但很明顯這木雕還沒完工,東野司似乎還準備在蛋殼裡雕刻一些東西,捏著敲錘與圓弧刀正一下一下敲擊著。
以這座木雕為中心,地上散落著木屑以及用砂紙過後的木粉。
在教室的角落還有東野司用掃帚掃過的木屑、木粉等垃圾。
堆積起來還挺高的。
東野司其實早就注意到了近衛涼花,不過他手上的活正乾到恰好處,於是就沒有放手。
等全部做完後,東野司這才停下手,抬頭:“是近衛同學啊,不好意思,剛才手有點忙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他笑著走過來問道。
“噢、噢那個崗野老師有事情找你。”近衛涼花回過神,對麵前的東野司說道。
“有事情找我?”東野司見她這嬌憨的模樣於是笑了兩聲:“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這個就反正就是有事情找你。”
近衛涼花搖頭。
不知道有什麼事嗎?
東野司捏住下巴。
印象裡最近的事情也就還隻有一件——東京青年畫賞評獎的事情。
難不成是這事兒?
東野司想了想順手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用於參加東京青年畫賞成人組的《東京》並不是以北義塾的名義參加,而是以他個人名義參加。
所以學生組獲獎情況應該會通知給崗野良子。
而成人組的獲獎情況,日本美術教育協會應該會通知他本人。
他就隻是剛取出手機,然後——
手機就響了。
嗯?
這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到底是不是金賞呢?
東野司心思浮動,對近衛涼花說了一句‘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就去畫室’後,便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您是不是對東京青年畫賞投稿過的東野司先生呢?”
來了
東野司來了精神,當即回答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