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並不喜歡電視劇或者裡那種反轉劇情。
畢竟自己獲得雙金賞的事情崗野良子她們遲早是會知道的,讓他閉嘴不說,隱瞞著等待最後的時候來一次狠狠的裝逼...
這種玩法東野司玩不轉,也不想玩。
所以東野司也覺得沒什麼好隱藏的必要,乾脆就直接說出聲了:
“東京青年畫賞的成人組金賞獲得者其實也是我。”
東野司說出這句話後,崗野良子不說話了,臉上本來笑著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化了,像是有些僵硬,又像是吃驚過了頭,反正是非常古怪的表情。
其他學員也不說話了,一個個鴉雀無聲盯著東野司看,眼睛裡滿是不理解,好像沒聽懂東野司話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樣。
就連近衛涼花都差點沒抱穩她手裡麵的蜜桃汁,手抖了好幾下。
作為東野司唯一的知情人,她瞪大了眼睛。
難怪東野司聽見學生組金賞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早就已經拿下了成人組金賞了吧?
靜...
安靜——
是真的很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東野司看見崗野良子明顯有個咽喉嚨的動作,接著她才不敢相信地開口:“真拿到成人組金賞了?”
聲音戰戰兢兢的,眼神很複雜。
主要是崗野良子不覺得東野司是喜歡開這種煞氣氛玩笑的學生。
但倘若讓她去相信這個極具衝擊性的事實,她自己的理性又不願意去選擇相信,於是表情和眼色都有些變化。
可是——萬一真拿到了呢?
崗野良子這問話毫無疑問代表著畫室中其他沒說話學生,她們都看著東野司,都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單純搞怪...
“沒開玩笑啊。”東野司笑了笑:“真拿到了,成人組和學生組的雙金賞。”
這...
如果說剛才崗野良子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可真聽見東野司承認後,崗野良子的心情又有些不太對勁了。
怎麼說呢...她覺得腳下很空,很軟,就感覺踩得不是實地,整個人有種飄在天上的空虛感。
她先是迷茫地摸了摸腦袋,接著又張張嘴,然後又表情古怪地看了眼東野司。
翻臉如翻書,大概就形容的是她這種狀態。
當然,不隻是她,其他女學員也差不多是這個狀態。
表情看上去不驚訝,隻是看著東野司的眼神很古怪。
就感覺...好像在看更高層次的物種一樣。
“東野同學...你什麼時候參加的成人組比賽?”崗野良子終於緩過來問東野司。
隻不過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怪,聽起來很飄。
“《東京夕陽·印象》完成之後參加的成人組比賽。”
完成之後...?那不就隻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了嗎?
“是嗎...?可你怎麼想到去參加成人組比賽的?”崗野良子莫名感受到了差距,嘴巴動了動又問他:“一般的高中學生可想不到會參加成人組比賽的。”
是啊,一般高中生可想不到去參加成人組比賽的。
東野司隻是樂嗬嗬地笑了笑:“也沒什麼想到想不到,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可以。”
這個理由挺簡單,也很單純。
但也正是這個理由,反而讓崗野良子與其他的學員更容易接受。
“是麼...也就是說你真拿到了成人組的金賞了,對吧?”
崗野良子問東野司,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嗯,剛才日本美術教育協會那邊給我打了電話。”
東野司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