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第二天就被崗野良子拉去租禮服,化妝,等到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後,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我就會讓人來接你的,東野同學。”
崗野良子坐在車內,對已經換了一身黑白禮服的東野司說道。
雖然頒獎禮是八點鐘舉行,但是按照流程獲獎者還是需要提前半個小時入場的,所以稍微提前點時間沒問題。
“好,我知道了,一直以來都多謝崗野老師的關照,真是感謝。”東野司感謝一聲。
崗野良子在畫室裡確實照顧了他不少,不僅允許他自由進出,還給了他很大的自由,至少對方看見東野司畫漫畫草稿分鏡的時候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什麼都沒做,頂多就是不乾涉你創作而已。”崗野良子哈哈地笑了一聲:“能有這成績還是要靠東野同學你自己的努力。”
她一直都是個定位明確的人,她知道自己教不了東野司什麼,所以對於東野司在畫室做的事情也基本不會多說一句話。
畢竟天才嘛,指不定有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怪癖,這很正常。
“可我還是要感謝崗野老師。”東野司說著,挺鄭重地對她行了一禮。
不忘師恩是個好習慣,至少東野司不會丟掉這個好習慣。
就算崗野良子在繪畫的造詣上可能會遜色於他,但應該給老師這個職業的尊重,東野司是絕對不會落下的。
“呃”
看著東野司鄭重的表情,崗野良子張了張嘴,接著又笑了笑,手指輕輕地摩擦過眼瞼:“好了,快上去吧,東野同學,你不是說有東西要取嗎?”
她竟然莫名有些感動。
“好。”東野司也沒留,對她笑著擺擺手,轉身就上了樓。
他這次回家確實有東西要拿。
輕車熟路上樓,開門,東野千早一聽見門邊的動靜就跑過來了:“阿司!你回來了?”
然後她看著穿著禮服的東野司,又不太理解地歪了歪腦袋——怎麼今天的阿司這麼好看?
“嗯,我回來了,千早姐。”東野司對東野千早打了聲招呼,笑著說道:“我回來是想問千早姐借個東西,接下來可能要參加一個晚會。”
“參加晚會?是很厲害的那種嗎?”東野千早好奇地走到東野司旁邊問他:“難怪阿司今天這麼好看。”
“嗯,還算可以吧,級彆不算高。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朝日電視台我會露個臉。”
東野司樂嗬嗬地摸了摸東野千早的腦袋,接著以平穩溫和的語氣說道:“所以這次我想戴上千早姐給我的圍巾,打扮得更好看上台。”
並非是特立獨行,也不是想打感情牌。
而是這好歹是東野司第一次在正式場合拿獎——他想和東野千早共同分享這一喜悅。
“能上電視的啊?”東野千早瞪大了眼睛。
“對啊,所以千早姐能不能把圍巾借給我呢?”東野司哄著東野千早。
“好啊好啊,我這就拿給阿司。”東野千早激動地跑去客廳,從小籃子裡把圍巾取了出來,接著小手很仔細很仔細地把它套在東野司的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後,她給東野司鼓氣:“阿司,加油。”
“嗯,會的。”東野司點頭,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囑咐:“我讓豬肉蓋飯店的藤井阿姨給你送了一份蓋飯,等會兒千早姐你要記得吃。”
“好。”
“晚上有人敲門不要開門,給我打電話。”
“可阿司不是要參加晚會嗎?”
“沒事。”
“好。”
“真要記得吃飯,彆挨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