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可沒說錯,當初《午夜凶鈴》可嚇趴了整個編輯部。
不過東野司並沒有在意鬆井旬與另一邊編輯的情況,他搖了搖頭,在畫上簽了個姓名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近衛涼花的原因,東野司下意識把貞子胸畫大了一點。
這畫一出手,東野司就知道,估計那群成人行業的出版商要照著他這個模子去生產有關於貞子的小碟片了。
雖說是用馬克筆畫的,但這張貞子還是有些東野司獨特的寫實畫風的,看上去很是恐怖,怨毒的目光仿佛能刺進觀看者的大腦中,將極致的恐怖反應出來。
也是這個時代的即時社交聯絡軟件還不發達,要不然這玩意兒肯定會被做成嚇唬人的表情包。
東野司把這塊白板放下,又拿起另一塊白板,雙手開弓。
這一次是《孤獨的美食家》井之頭五郎。
不過他這次畫的類似於《孤獨的美食家》海報,左上角是井之頭五郎的大頭像,右下角則是各種各樣的料理。
因為沒想好畫什麼,所以東野司乾脆把小籠包、春卷這些在日本有名的中國小吃全部都放了上去。
旁邊一直看著的鬆井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如果說剛才的貞子是可愛寫實風格,那麼這邊的井之頭五郎就是折磨胃袋的究極寫實風格。
上麵畫出小籠包、春卷,仿佛能飄出香味來一樣一口下去,小籠包的湯汁入嘴,春卷那包裹著時令蔬菜清香也襲進鼻腔
這未免也太好吃了。
再搭配上井之頭五郎那滿臉空腹,呆滯望著前方的催餓表情
剛才的恐怖風格轉變,現在換成所有人都有些呆滯。
明明剛吃完飯就過來上班的怎麼感覺這麼餓啊?
看著漫畫中井之頭五郎催餓表情,與旁邊特彆好吃的中國小吃他們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張海報也很快就解決了,兩張畫湊起來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
這個時間肯定是會被剪輯的,所以東野司也不在意。
至於為何平時東野司畫原稿會那麼慢,需要一個半小時那則是因為原稿畫出來肯定是要比這種單純畫一幅簡單的畫麵要困難的多。
原稿需要注意分鏡構圖,陰影塗色這些玩意兒手上這種白板畫什麼都不用注意。
要是這還需要那麼久的時間,東野司也不用繼續混下去了。
隻不過
東野司有些困惑地抬起頭。
不說掌聲、誇獎一類的東西,怎麼現場突然就鴉雀無聲了?
自己畫得太難看了?這也不應該啊。
就是自己平時的水平。
於是東野司咳嗽一聲,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鬆井桑?”
“啊”鬆井旬果然不愧是日視電視台主持人出身,一下子就回過神來,表情也恢複了。
隻不過
他像是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午夜凶鈴》的畫,隨後又咽口水看了眼《孤獨的美食家》的畫
這確實了不起啊。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怎麼會相信這兩種不同風格的畫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一邊恐怖驚悚,讓人壓根不敢喘大氣,另一邊則讓人口舌生津
鬆井旬心想,做這個東野老師的粉絲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是看他那部漫畫,感覺都就隻有一種下場——被折磨。
是的,不是被恐怖折磨就是被美食折磨這玩意兒毒性也太大了。
“東野老師可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如此完美的駕馭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鬆井旬誇獎了一句,接著又補充一句:“而且還是用雙手左右開弓真是了不起。”
東野司對此也是樂嗬嗬地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左右開弓其實並不難,不過這次東野司也是特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稍微展示一點東西出來。
畢竟把讀者哄好了才是關鍵。
畫完這兩塊白板後的流程就簡單多了。
無非就是互動,再聊一些東野司平時稍微隱私點的事情。
比方說有沒有女朋友,對接下來的漫畫方向有什麼打算
這些事情都很好回答,東野司隻是稍加思索就很簡單地敷衍過去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或許就是東野司在專訪最後還專門提了一下之前在報紙專欄上詆毀自己,說自己不適合畫漫畫的那批評論家。
‘希望這些評論家能夠嚴於律己,寬以待人,不要以個人的偏見來看待漫畫家的創作’
反正就是一頓很辛辣的嘲諷。
畢竟這些大部分都是一些中傷浦島出版社的批評軟文,罵彆人之前肯定也要做好被彆人罵的準備。
至於東野司?
東野司當然是自己覺得自己是很寬容的那種人,他對這種事情不怎麼在意。
就這樣,等到電視台采訪播放的第二天——
“阿司!阿司!我是你姐姐!我才不是那種熊!我叫東野千早!”
東野千早很生氣地拉住東野司的手臂,滿臉認真地說著。
東野司說的那些她可不承認!
自己哪有那隻賤熊那麼笨,那麼蠢。
她很氣地繼續看了下去。
然後又是一陣大呼小叫——
看見《午夜凶鈴》的貞子時,東野千早的反應是這樣的。
“阿司,你畫得那個女人是誰啊?好可怕啊!胸好大!好大的胸!”
東野千早縮在東野司身後,滿臉害怕地看著電視上給的貞子特寫,看上去像是熊本熊被嚇到了一樣。
東野司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然後看見《孤獨的美食家》的反應
“唔咕嘟阿司我們去吃小籠包好不好?小籠包、春卷、烤鴨感覺都好好吃啊。”
東野千早攥住東野司的衣角,食指放在嘴邊,口水嘩啦啦地往外流,看上去就像個呆呆愣愣的熊本熊饞嘴一樣。
這副模樣看得東野司也是禁不住樂嗬嗬地笑出聲。
你這還說你不像熊本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