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個近衛涼花便宜老哥動手直接打近衛涼花巴掌,東野司一個沒忍住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打得對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印象裡那還是東野司來到這邊第一次動手。
沒想到這個時候近衛對馬突然老賬新翻了。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否定嗎?不管怎麼說都不承認有過這回事嗎?
還是說肯定?直接承認?
東野司思索著。
大概五六秒鐘後,他很乾脆地點頭回答:“確實有過矛盾,我動手打了他一頓。”
沒有任何否定的意思。
他顯得很是坦然。
東野司不是蠢蛋,同樣的,他也不會真把近衛對馬當成蠢蛋。
對方能把生意做到這種地步,肯定是有所城府的...頂多就是在與近衛涼花的問題上麵有些不理智。
要真把這個老丈人當蠢貨,說一大堆謊話,反倒影響他對自己的印象。
想到這裡,東野司又補充道:“老實講,動手打過他之後我是有點後悔的。”
“有點後悔...?”近衛對馬來了興趣:“東野君後悔什麼?”
隻見東野司稍微歎了口氣,隨後語氣平靜道:“我在後悔為什麼沒下更重的手。”
這是他的真想法。
要是早知道近衛涼花會是自己女友,他當初肯定會下更重的手,至少得讓近衛涼人躺床上一個月下不來才行。
他一直都是個文化人,基本不動手的,但隻要一動手就要把對方摁住,打到對方看見自己都怕,看見自己都打哆嗦...這才是東野司的風格。
很明顯,東野司這回答讓近衛對馬都有些出乎意料,但很快他便笑了起來:“確實...這確實是一件比較讓人後悔的事情。”
老丈人居然不反對東野司這個想法,居然還隱約有拍手叫好的意思。
這突然的變故讓東野司都有點沒想到。
他能接受近衛對馬沉默、責難、或者對這件事漠不關心的態度,但卻沒想到他居然一副打得好的表情...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近衛涼人不是近衛對馬親生的?
東野司這麼想著。
然後...
他的想法就被近衛對馬證實了。
近衛涼人確實不是近衛對馬親生兒子,他是近衛對馬與另一個女人結婚後,是那個女人前夫的兒子...隻是改了名字姓近衛了。
“原來是這樣...”東野司沉吟一聲。
難怪當初近衛涼人下手那麼重...原來他和近衛涼花不是親兄妹。
至於其他的...東野司倒是沒什麼想法了,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追問下去。
“東野君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那麼縱容涼人嗎?”
“嶽父不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東野司顯得很平靜,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再者近衛涼人最近也沒在我與涼花麵前出現...我總不能找個理由去揍他吧?”
你不說,我不問。
這話說得很實在,讓近衛對馬也禁不住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這個女婿還是挺講道理的,確實有君子之風。
可是...近衛對馬也記得近衛涼人練習過幾年空手道的,怎麼還打不過東野司?被直接一腳撂倒就動彈不得了?
他有點鬨不明白,但還是解釋了一句:“這事告訴你其實也沒關係的。”
近衛對馬開始講述起當年他與近衛涼人母親的事情。
近衛涼人的母親是個很賢淑的女性,不爭不搶,幾乎不怎麼生氣。
但也正是她這過於寬容的態度,導致近衛涼人從小就沒被教好,到了與近衛對馬結婚的時候,近衛涼人已經徹底長歪了,近衛對馬也嘗試教育過,但最後基本是不了了之。
最主要的是近衛涼人的母親也過世了...這讓近衛對馬或多或少有些愧疚。
然後就拖到現在,對方明裡暗裡對近衛涼花進行打壓...
“所以東野君你能代替我管教這個臭小子,其實我還是比較高興的。”近衛對馬看著東野司。
近衛涼人之所以前麵沒找東野司的麻煩,其實也有近衛對馬在後麵警告...他其實早就對近衛涼人忍耐到一個極限了。
東野司聽到這裡的時候禁不住挑了挑眉毛。
他沒想到近衛對馬居然把這麼多的事情全部都告訴自己了...這明顯有點不對勁了。
畢竟這情況都已經屬於家醜了,就算與東野司再怎麼親密...這些事情按道理也不應該告訴東野司這個外人的。
近衛對馬敏銳地察覺到了東野司的想法,他再喝了口茶,笑著開口道:“其實我之前就已經立好遺囑了,算是保險。”
“遺囑?”東野司挑了挑眉。
“嗯,近衛家後麵的財產劃分...我會把近衛家的核心產業劃給涼花,留給涼人幾家外部無傷大雅的公司,讓他以後衣食無憂...這也算是我對他母親的交代。”
“...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東野司眼睛眯起,並沒有突然撿到一大筆錢的欣喜之感。
他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把核心產業交給長女...這其實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一般來講近衛家這種有曆史傳承得家族,或多或少都有點重男輕女的...劃給近衛涼人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東野...不對,司君,你得明白一件事,涼人隻是在我名義上與我有父子關係...”近衛對馬笑笑,指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是的。
近衛涼人不管在法律上還是在情理上都是他的兒子...可說到底,他身上流著的還是彆人的血脈。
“他並不像涼花那樣,不是近衛家的血親,我當然不能把核心產業交給他打理...因此我對司君也有最後一個小小的要求。”
近衛對馬看向東野司。
一個小小的要求?
東野司挺直背脊,有些好奇:“請講。”
到底是個什麼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