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等到今天開展...他才發現...
壓根就沒有東野司的作品?
朝倉喜博不理解地抓了抓腦袋。
他辦事一直都講究小心能駛萬年船,因此也一直讓人打聽...
但...怎麼連畫都沒有?
你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不可能的啊,這不太對勁的。”朝倉喜博聽著副會長柏木隆平所說的話,又捏住了下巴,在房間裡來回走。
他有些坐立不安,總感到不對勁。
東野司是是新世紀美術協會用來吸引年輕美術愛好者的手段。
因此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東野司油畫的內容不怎麼樣,甚至還比不上一般會員的水平...新世紀美術協會也會直接掛在展會上麵的。
像這種一點消息都沒有...
要麼就是東野司到現在還沒畫完,要麼就是有陰謀。
東野司沒有畫完...這一點肯定是可以直接剔除的。
朝倉喜博可不相信東野司連一幅最簡單的春夏秋冬季節的風景畫都拿不出來。
那麼往深處想去...就是木島中宏彆有企圖!
可是朝倉喜博不管怎麼想,都完全想不出來對方的企圖...
畢竟現在的局勢是他們一派大好,對方要是出招肯定會提前出招的。
總不可能像打遊戲那樣,還把大招留到最後才出吧?
朝倉喜博在這邊不斷思考,另一邊的柏木隆平卻一臉不明白地看著他。
“朝倉會長,我覺得應該是東野司沒畫完吧?或者就是畫得不滿意,還在修改。”
是啊...
哪有那麼多陰謀詭計啊?
柏木隆平隻覺得自家會長似乎在對待東野司的問題上麵很容易就想得太多了。
“不會的,柏木副會長。”朝倉喜博搖頭:
“你不了解木島中宏那個人,他肯定是彆有企圖的,隻是我還沒發覺到...”
“是這樣嗎?”
柏木隆平不理解地摸了摸下巴。
“在這裡多想也沒什麼用。”朝倉喜博站了起來:“我直接親自見木島中宏一麵,試探一下吧。”
他與木島中宏雖然沒什麼私交,但要見麵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朝倉喜博站起,同時給新世紀美術協會那邊通知了一聲。
他倒要看看,木島中宏到底留著東野司這底牌有什麼算計!
......
在收到朝倉喜博電話的時候,木島中宏其實也有些不太理解。
怎麼兩軍對壘,敵方大將卻主動跑過來了?
但他也不好說什麼不接待。
以免對方借題發揮,說新世紀美術協會連接待都不接待,小肚雞腸,一點禮貌都不懂。
他在辦公室裡與影山文太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見到了主動上門的朝倉喜博與柏木隆平。
朝倉喜博人如其名,是個中年男性,看上去總是笑眯眯的,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
而在他旁邊的柏木隆平則是一臉嚴肅模樣的中年人,幾人一見麵就握了握手,接著笑著坐了下來。
但事實上這幾個人都知道。
兩邊的人都巴不得互相把對方推進坑裡用水泥堵死。
可表麵維持社交辭令,大家都還是笑眯眯的。
木島中宏與朝倉喜博調笑兩句後,這才正式進入正題。
“哎呀,不知道朝倉老弟這次主動上門究竟有什麼事?”
木島中宏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木島老哥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吧?”
朝倉喜博笑了笑回答:“我這次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四季展的事情。”
說著,他還有些埋怨地說道:“真是的,木島老哥既然已經請過來東野老師幫忙撐住場麵,怎麼還要遮遮掩掩的?”
朝倉喜博是有些想知道東野司目前狀況的。
啊?
遮遮掩掩?
木島中宏聽了這話有點發愣,繼而又有點莫名其妙。
什麼遮遮掩掩?
你確定你不是過來嘲諷我的?
不就是暫時取得優勢嗎?怎麼還要上門當麵嘲諷?
他皺緊了眉毛,隨後才有些不耐地回答一句:“我不明白朝倉會長是什麼意思,但東野老師的作品還沒畫完,請你不要擅自誤會。”
還沒有畫完?
這蹩腳的借口朝倉喜博當然是不會相信的。
正如他前麵所說,東野司的作品有沒有畫完是根本就無所謂的。
隻要東野司的油畫展出,自然就會有一些年輕人被吸引過來的。
這背後肯定有什麼貓膩。
朝倉喜博從一開始就特彆在意東野司的情況。
懷疑他這個漫畫天才指不定在油畫方麵也能有什麼驚人的天賦。
難不成真是這麼回事嗎?
他有點懷疑,於是又開口道:“木島老哥,其實也不用一直隱瞞著的,我知道東野老師在油畫上麵也有驚人的天賦...不如就讓我們看一眼東野老師的作品吧?”
“...啊?”
木島中宏聽著他這話更加莫名其妙了。
有什麼天賦?
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到了你嘴巴裡麵,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木島中宏不太明白朝倉喜博想要乾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東野司目前的狀況。
確實是沒畫完。
這隱瞞也沒什麼用。
但他越這麼說,朝倉喜博反而越不相信。
他覺得對方肯定是有所隱瞞。
兩邊的人都各執一詞。
搞得一邊的柏木隆平都莫名覺得新世紀美術協會真有什麼‘陰謀詭計’了。
畢竟對方這態度未免也太堅決了。
咬死了說東野司是沒有畫完。
這借口也太蹩腳了。
誰信啊?
而另一邊新世紀美術協會的木島中宏、影山文太也是一陣無語。
他們也不知道上杉美術協會這會長與副會長到底是犯了什麼病了。
自己說實話,硬要說自己有陰謀,有什麼算計——
我要是真有這玩意兒我早就一開始用了!
能先手把你們打死為什麼我不用?
而就在他們兩邊的會麵的這個過程中。
另一邊在北義塾畫室的東野司也是緩緩地放下畫筆,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