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原本北義塾外麵的小賣亭已經有了變化,似乎是店主與學校達成了協議,把小賣部設置在了學校底下有個一直沒怎麼使用的大儲物間裡。
北義塾還是那個北義塾。
大清早就能看見劍道社團、田徑社團的男社員女社員晨跑。
這校園生活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東野司粗略地掃了一眼,剛想繼續往前走。
“東野同學?”
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東野司立刻露出笑容:“吉峰校長,你好。”
在他麵前是已經許久不見的吉峰隆一。
這位校長現如今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因為有了東野司這塊金字招牌的緣故,近年來北義塾錄取率直線上升。
在召開校董會的時候,他的話語權也因此大了不少。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對於東野司的好感度真是直線上升。
此時見到東野司了,他當然是樂嗬嗬地走過來,顯得很熱情地與其握手:“好久不見了啊,東野同學。”
兩人握過手後,吉峰隆一又問道:“東野同學是要在學校裡逛一逛嗎?”
所謂聽話要聽音。
吉峰隆一這麼說,那肯定是他想和東野司一起在校內走一走。
東野司也沒猶豫,笑著點了頭:“是有這個想法,如果吉峰校長不覺得麻煩,可以陪我一起嗎?”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這才由吉峰隆一在前麵,陪著東野司一起逛起北義塾來。
北義塾改變的地方其實並不大。
但聽吉峰隆一又說,似乎是近年來錄取率喜人,所以打算再在預留地那邊再建一個體育場。
應該是明年東野司他們這一屆學生畢業後完工。
聽見這話,東野司也未免有種熟悉之感。
他在天朝上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似乎總有那麼幾個學校,每每都會在你臨近畢業的時候擴修操場,然後又添幾個籃球架
這又是青春回憶的一種了。
讓東野司也有些莫名唏噓之感。
但很快,他又有些好笑。
自己又不是什麼年輕人了,青春這事兒和他完全不搭邊。
他現在的反應就完全契合於‘矯情’這個詞語。
比起這些
東野司轉而看向吉峰隆一。
雖然對方沒說,但東野司還是能一眼看出來,對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希望自己能幫忙。
嗯
東野司沉吟一會兒。
“說起來我明年也要畢業了,吉峰校長,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
他回頭主動問吉峰隆一。
比起對方等會兒開口來拜托,倒不如這個時候自己先開口說了。
雖然隻是先後問題,但這樣做能照顧到彆人的麵子,讓彆人也很舒服。
像現在的吉峰隆一就是如此。
他原本還在擔心東野司如今成名了,之後拜托東野司幫忙會不會有些突兀了。
但東野司突然這麼說,就讓他心裡也十分舒服了,覺得這幾年給東野司成績大開綠燈的行為沒做錯。
“確實是有事情想請東野同學幫忙。”
吉峰隆一熱情地微笑:“我想讓東野同學在臨近畢業這段時間,為北義塾畫一幅畫額當然,我們是有足夠誠意的”
畫畫?
而且看吉峰隆一這樣子還想用錢買?
東野司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著擺擺手:“不用那麼客氣的,吉峰校長,為母校畫一幅畫而已,我甘之若飴。”
為母校畫一幅畫還要收錢老實講,這個傳聞要是傳出去了,肯定是不好聽的。
東野司沒必要為了那點小錢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
“請問吉峰校長,這幅畫有什麼必須的主題要求嗎?”東野司問吉峰隆一。
場景是北義塾,那麼接下來就是主題要求了。
“東野同學自由發揮就可以了。”
吉峰隆一還是微笑。
開什麼玩笑,東野司都答應願意留一幅畫了,他還能有什麼要求?
“我明白了。等我之後再慢慢考慮。”
東野司點頭,答應下了這個請求。
要不了幾天就畢業了,在北義塾這裡留點東西也不錯。
那麼問題來了
要畫個什麼東西呢?
東野司與吉峰隆一告彆,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說到學校,那能想到的就是青春,能想到的就是拚搏。
什麼奮鬥後苦澀的淚水。
什麼甲子園熊熊燃燒著的夕陽啊
青春嘛
就是奮鬥與拚搏。
東野司確實打算從這個方麵入手,但也不想畫得太過老套。
他一路思考一路走進教室,接著就被人拍了拍肩膀而且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還挺不可思議的:“東野?你這家夥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嗯?
東野司聽著這聲音禁不住抬起頭。
然後他就發現了麵前留著短發的高個子男生。
原來是後原中。
這個男學員大概算是東野司在學校裡唯一能說上話的男學員了。
因為之前東野家遭遇變故,也就後原中一直找他搭話。
東野司對這個小男生還是很有好感的——當初還送了他一大把熊本熊的周邊,讓他送給他女朋友還有親戚朋友。
不過從高一升到高二後,與後原中見麵的時間就少了。
突遇故人,東野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原來是後原君啊,敘舊先等一會兒,你先看看我座位在哪兒。”
日本一個班級通常是三十人左右,雖然不多,但要從這些空位找到自己的空位那可就有點困難了。
還好後原中向自己搭話了。
要不然他還真不好找自己的位置。
“你這家夥看到老友了就是這種態度嗎?”
後原中有些驚訝於東野司居然來上課了,但聽了對方這話,還是忍不住拍了拍東野司的胸口。
不過最後,後原中還是給他指了位置。
在第三列的倒數最後一排。
不是主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