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哢!”
他倆玩鬨的照片被拍上去。
劉天仙並不覺得糟糕,她這年紀的叛逆姍姍來遲,假如現在再有類似於《背後》這樣的采訪節目找她,並且問她的感情狀況。
她絕對能當著全國觀眾的麵,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前途?
我管它呢。
方沂則不是如此,已經被激發了事業心,他是完美主義者,一旦下了功夫,就必須得見效。
拉了劉天仙,拉了二郎神進來,還隻是第一步。本子本身的枯燥,也不單單是演員就能絕對力挽狂瀾。
要改的地方,還有很多。
開機儀式後,拍攝第一場文戲。方沂得剃光頭換袈裟,劉天仙並沒有戲拍,還不是她的時候。她眼睜睜的看著方沂頭發一點點變少,直到完全消失,但他卻異常的平和,協調,以至於看上去就差給天靈蓋點上幾道香疤。
化了妝,給他眉毛刻意的描低,顯出苦相,再披上袈裟,“方沂?”
化妝師提醒方沂。
他於是站起來轉了一圈,寬大的僧袍上端被他收住,幾乎是貼合在身上的,灰白色的衣料,遠遠不如他的皮膚白淨。現在再雙手合十,用那種輕而快的步伐勻速的走,多多少少有點不像是人。
“怎麼樣呢?”
聲音也平緩下去了。
眾人當然是叫好。
但這樣還不夠,假如要達到效果,就需要光影的配合,需要銀杏樹,需要涼涼的晚風,以及正中的石桌,還要有前麵的鋪墊。
隻有在這樣的氛圍裡,方和尚才能把他的顏值發揮到最大。是俞非虹說的,讓全影院的心中一顫。
俞非虹能拍出來嗎?
在片場,按照預定的線路,方沂從黑夜中走出來,光投射在他的膝蓋往上,故意不去拍到腳,而一直到整張臉露出來。
“哢!”
俞非虹說,“方沂,你十倍的好過我心中想的,但我看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重新拍一遍怎麼樣?”
“當然可以。”
再次過了一遍。
依舊是不行。
第三遍還不行。
俞非虹讓他來監視器前看,“方沂。莪說不來那些術語,但我覺得不是我想要的,你覺得問題出在哪。”
方沂一看咋舌了。
整個畫麵綠油油的,散發出一種廉價的濾鏡感。他問,“你這的燈光師哪裡請的?”
俞非虹說,“是老師傅。”
老師傅能這個水平嗎?
還不光是劇本的問題啊!怪不得能花那麼多錢。
但是方沂能一邊引導俞非虹按照他想的拍,一邊自己親身上陣拍戲,一邊還盯著老油條不要亂來?他實在是分身無術啊。
總不能次次都跳出來看監視器吧?
他腦中忽然想起早上剛拜的那關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