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情書》會成為一代人的記憶嗎(1 / 2)

“《情書》?原來是愛情電影嗎。”

中影的總裁辦公室,三爺用熱毛巾洗了把臉,粗略過了一遍內容。

在這期間,方沂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擺件——微型迎客鬆,萬裡江山圖,各類榮譽獎狀,以及文房四寶。

門前的收納櫃那裡,甚至還放置了打水用的印有鴛鴦的鐵盆,鐵盆旁的牆漆是綠色的。

典型乾部風啊。

三爺的目光放在方沂臉上,他原本蹙著的眉伸展開,忽然道:

“有人指點你嗎?我以為你第一部片子,會演一些變態殺人犯之類的,或者和寧昊一樣,玩點花的——年輕人總想要挑戰自己,突破形象,你卻不是這樣。”

“沒人指點,我自己想的。”

“不過,愛情片的票房也不好搏啊,”他伸出手指,舉出自己記得的一些片子,“這十年沒有大爆的愛情片……《甜蜜蜜》、《如果愛》……這是陳可欣的兩部片子,獎倒是拿了很多,票房說不定還不如你的《愛有來生》。”

他說到這停住,“方沂,你是要繼續拍文藝片嗎?雖然這個年紀也還是拍得,你畢竟太年輕……”

方沂在他的心跳中緩慢的搖頭。

“那麼,賣點是什麼呢?”

“青春。”

三爺艱難的收縮自己的肚子,往方沂這邊正坐靠過來,“青春?真有意思,你是要搞大比武?還是知青下鄉和恢複高考?你詳細說說。”

“電影是時代的反饋,過去十年,國內最大的現實就是迅猛的城市化,以及帶來的對傳統價值觀的衝擊:包括感情,包括鄉土情節,包括友誼,包括親子關係。”

“失去和遺憾,懷念……諸多字眼,融合成青春兩個字,我想,已經形成了一代人的集體記憶,第一批八零後已經成家立業,在大小城市紮穩腳跟,而這部電影想要拍攝的,就是他們的這段記憶。”

“當在電影院看的時候,我想觀眾們懷念的,不一定是某個具體的人,而是身處其中的自己……過去的課桌課椅,總是要調皮搗蛋的某個人,總是埋頭學習的某個人、拚命掙錢的父母,還有現在已經記不得樣貌,但仍然會心一笑的人。”

三爺站起來道:“我關於青春的記憶,就是包分配和下鄉,還有怎麼也吃不飽的日子,原來你們的青春和我不一樣啊。”

“對我來說,《天浴》那種電影,才是我的青春,嚴歌苓、餘華寫的文章,才是我的青春——起碼代表了一些吧。”

方沂笑道:“但每一代人的青春都不一樣。這一代人的青春沒人來拍啊,可他們現在最有消費力,不是嗎?”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青春”的話題。

錢倒不是問題,三爺之前已經承諾過。方沂隻要不過於離譜,拍些邪典的cult片子,三爺都會給錢。

談的實際上是錢之外的事情。

比如為國內類型片電影獻計獻策。三爺就反應過來,“你也算是敢為天下先,假如你這部片子成功了,後麵跟風的就不少了……大家都該記你的情。”

賈樟可有句話說的好,大概導演過了三十歲,他的電影就永遠的重複自己年輕時候的經曆。

所以賈樟可的電影老是以小縣城的男青年為視角,同樣的,當馮大炮拍起愛情電影的時候,那種老男人對大妞的貧嘴和詼諧,幾乎是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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