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訴我們什麼?
錢鐘書那話稍微改編下能用來形容:對於醜人,提青春對他來說是一種殘忍。
小時光戀曲的書友都是大帥比和大美女,當然有青春咯。
自行車上的戲沒什麼可講,就是些普通的發糖戲份。
劉天仙的演技,即便是方沂也不能說她特彆厲害,隻能說對付青春片還算湊合——如果她真喜歡騎車的這人,那種旖旎的感情,自然也會在鏡頭前釋放出來。
《情書》中有一些需要考驗演技的地方,那都是方沂的獨角戲。
這期間,監製和副導演時常給方沂發來照片,以及打電話描述。他於是又抽調了一批人過去,先行布置設備。
一周後,望著組內的人越來越少,在他拍完夜送劉天仙的戲份後,他還蹬著自行車踏板呢,他就宣布說:
“我們劇組要換新地圖了。”
——安山。
共和國的鋼都。新中國鋼鐵工業的搖籃、第一鋼鐵工業城市。境內農林牧漁資源皆豐富,三百多萬的人口也不算太多。
這地方是真正的天選之地。假如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安山好歹能混個東北區域副中心之類的名頭。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潮流,其境內豐富的資源在調配下,以較為低廉的價格供奉給了少數超級大城市,產業也逐漸被邊緣化。
這其實也是該地區的縮影,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在《情書》電影裡麵,男女主都是卷王,都去外地成功紮下了根,可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這青春片不會詳細拍攝的。
總是一個黑屏,下一秒就是十年後,好像這之間的人生,也都輕飄飄的過去了。
安山當地的機場原先是作為軍用,轉民之後,開通的航線隻有北上廣和蓉城,金陵五地。
不包括哈市。
一行人被塞進了煩悶的車裡邊兒,晃蕩了一整天,終於到了鋼廠的職工附屬小學。方沂和劉天仙都有保姆車,不過,那裡邊兒不晃蕩的寶貴空間,全用來塞更精貴的設備了。
演員們一視同仁,通通坐大巴。
劉天仙非常不滿意方沂對她的管教。她還是有些獨立女性的心思在的。
二十來歲,第一次自個兒出遠門,沒媽,這麼快樂的日子,怎麼多了個爹呢?
她這個人,假意跟你說,“你是為我好,我肯定不生氣”,實際上呢,還是有氣在心裡邊兒,還偏偏否認到底,因為她也知道理由太牽強。
到底氣是怎麼來的,誰也說不清楚。
可能是“返嬰化”到了更高級的階段了吧,腦子發熱,要鬨一下,畢竟人不是機器。
下了車,眾人本準備搬出來設備,可是:
“好大的雪。”
天空飄著可見的絮一樣的雪沫,不輕不重落在人身上,好多人攤開手感受著雪落在掌心的觸感,發出輕呼。
劉天仙也很快樂啊,她顧不上圍巾了,情願多接觸一些雪花。
方沂攥著一條紅圍巾,往她腦袋上套,一拖,圍巾就順勢掉脖子上。
劉天仙轉過身,正要說他不解風情。
不過方沂現在沒戴眼鏡,一點點的雪花落在他眉骨上,他很認真的抻寬了劉的圍巾,讓那玩意兒儘可能的多遮擋一些地方,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拉緊。
在這一幕下,劉同學說不出什麼話了,紅著臉,老老實實的讓他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