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搖手說道:“黃毛同學,下周三再見。”
貌似無意中拉高行業標杆的黃毛,在此刻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天道好輪回’。
金毛,對不起,剛才是他囂張了。
***
新海城繁華區域,地鐵站新海大劇院。
黃薑繞過擁擠的人群,悄悄來到烏藍身邊,壓著耳麥說:“姐,兩名婆羅多學生代表離場,在大劇院後麵跟立本忍者猿飛日月發生矛盾。”
烏藍:“他們離場的目的是什麼?”
黃薑:“借口是上廁所。”
這處特色古城鎮裡建有十來間供遊客使用的廁所,從未發生過堵塞情況,何必跑外麵多此一舉?
“不管,最好讓他們打一架。”烏藍無聊地玩著手指,斑斕的燈光在她宛如白瓷的皮膚上投下一層又一層的陰影,少數民族的立體五官招惹不少外國同齡學生的偷看。
她對那些驚豔的目光視若無睹,唇角抿著淡淡的微笑:“下半場是電玩城?”
黃薑:“我提前查過攻略,位於東區的電玩城開了二十年,客流量很少,似乎限流,而且看心情開門,時間不定,未滿十八歲不準進去,標準非常嚴格。如果不是黃毛幫我們蹲點,我訂不到進入的門票。
另外,新海城知道這電玩城的人不多,但是去過的人,回頭率和好評率百分百。”
烏藍:“畢竟是岑今同學難得開口推薦,質量上來說,不會差到哪裡去。”
黃薑詫異,她表姐對黃毛評價有點高。
烏藍笑說:“很奇怪嗎?”
黃薑想起她表姐有一個天賦,就是看人看事特彆準,直覺強到可怕的地步,所以她是調查專業、也很早被選為鬼蠱族少族長。
“姐,你對黃毛這個人的看法是什麼?”
“最大的看法就是岑今同學活得很清醒。”
“哈?”這算什麼看法?
“活得太清醒,難免會有一些悲觀的情緒表現,但是自身態度擺得很正,並沒有直接放棄生活,岑今同學是十分值得相交的朋友。”
烏藍的評價到此為止,迅速轉移話題,讓黃薑多叮囑酒保上各種度數比較高的甜酒,炒熱氣氛,慫恿外賓朋友們多多喝酒,讓他們喝得高興、玩得儘興。
黃薑看了眼始終噙著笑,仿佛溫柔大美人的烏藍,毫不手軟地灌醉一個個排隊約她的外賓朋友,不由心生崇拜,致力於向表姐厚黑學看齊。
時間很快來到後半夜,新海大劇院隻剩下酒吧一條街還亮如白晝,其他玩樂地區掛上休息牌子,連海上大劇院也熄滅燈光。
八十多名外賓學生醉得七七.八八,鬨哄哄像集體逃出動物園的動物,在大馬路上狂歡。
烏藍等人也喝了酒,但保持意識清醒。
王靈仙給代駕打電話,丟出地址,讓他們多派十幾輛車過來將醉得不能正常行事的部分學生送回酒店,然後掛斷電話,輕車熟路地攬上立本小組組長天野宗彌和婆羅多代表小組組長樓陀羅的肩膀。
“二位酒量一絕,像大海一樣廣褒,我敬佩。我王靈仙打過交道的天才不知凡幾,天野兄以前在總校,應該知道我跟克羅爾那條金毛犬較量過幾次。”
天野宗彌有些醉意上頭,聞言反應慢一拍地回答:“我以前在克羅爾的隊伍裡。”
所以知道他們何止較量,簡直死鬥。
王靈仙當初在總校相當狂傲,家世一等、家族產業特殊,跟全世界黑.道打過交道,本身性格老子第一,對上同樣囂張狂傲的克羅爾(代表白頭鷹和總校的天才學生,目前全球超凡者學生排行第一),硝煙味十足,鬥得你死我活。
王靈仙抬起左眼,覷了眼小鬼子,還真沒發現原來是克羅爾身邊的狗。
他大力拍著天野宗彌的肩膀哈哈大笑:“我現在才認識你們,但是不遺憾,相逢不恨晚!我想說的是比起克羅爾,我更敬佩兩位,聊得來、玩得起,你們就是我最佳朋友的人選!”
樓陀羅打了個酒嗝,露出白得發光的牙齒說:“我也覺得你很好玩,感謝你今天的慷慨款待,王……王靈仙。”
“叫我大仙。”王大仙爽快地挾著兩人上車:“走,趕下場,今晚我們不玩儘興不回去!”
圖騰扛著於文站在路邊等下一輛車,黃薑感慨王靈仙見鬼說鬼話的這一麵,平時老高冷,誰知道還是個場麵社交達人。
烏藍:“天師府的。”
跟葉勝英、張畏塗師出同門,而葉隊前兩天把剛下飛機的兩個總帶隊老師忽悠得大醉兩天,醒酒後馬不停蹄搭乘飛機去首都。
導致那兩人現在根本不敢對新海城分校待客之道指指點點,就怕喝酒誤事被捅到機構而受罰。
一晚上拚酒下來,還能站在東區電玩城門口的人隻剩十七人,烏藍粗略看一眼,估計就是亞洲小組對抗賽裡最強勁的對手了。
東區電玩城,此時淩晨兩點,街道隻有路燈兢兢業業地工作,路麵安靜,高樓燈熄,夜風吹起一個易拉罐,咕嚕嚕滾到腳邊,被烏藍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大馬路頗荒涼,天野宗彌等人都麵色茫然地環顧一圈,再看向王靈仙,意思:就這?
王靈仙麵不改色,淡定前行,烏藍等人跟上。
天野宗彌這些人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跟上去,想他們華夏分校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會在對抗賽前下黑手。
十七人悄無聲息地到達一個看著像倉庫的卷閘門門口,王靈仙挑眉,撥打岑今的手機,下一刻就從卷閘門旁邊的角落裡傳出相應的鈴聲。
蹲在角落的黃毛衝他們招手,示意一行人過去。
王靈仙上前:“門在哪?”
岑今指向卷閘門,天野宗彌那幾人頓時神色微妙,默契地後退兩步,反觀王靈仙、圖騰和烏藍老神在在,還露出‘黃毛果然出乎意料’的神情,心態淡定得一批。
“老板比較任性。”
何止任性,比如今天白日閉館、非要晚上才開。
聽說是本月項目上新,因此就算淩晨開館,還是有大量老顧客蜂擁報名。
岑今還是因為之前在這邊打了三年暑假工才能爭取到帶人入場大門票,要不然王靈仙他們哪能進去。
他打個電話給老板,知會一聲,便聽到卷閘門‘哢’地聲響,緩緩打開,裡麵的燈同時間打開,岑今牽引身後十七人深入倉庫,找到貨梯直下地下三樓。
電梯打開,十七人走出來,眼前煥然一新,仿佛誤入另一個世界。
出口是一個無人看守的前台,安裝紫色燈光,大麵積鋪開一張采光充足,自然風景優美的小鎮海報,海報上的房子鱗次櫛比,邊緣似乎種著藍白色花海,打眼一看,仿佛是一條不知名大魚在海浪中翻滾,而密集的房子是它背上的鱗片。
不過幾束紫色散光燈落下來不倫不類,遮住海報原本清新脫俗的一麵,給那安靜祥和的小鎮莫名添加幾分詭譎色彩。
王靈仙盯著海報上麵的LED滾動屏念出來:“故事會?”
岑今抬頭看了眼,了然說道:“電玩城本月新項目,故事會。大概率跟海報有關,每次出新項目都會在前台張貼新的海報,隻有玩通關了才會知道新項目跟海報的關聯在哪裡。”
王靈仙:“我主要是想象不到電玩城跟故事會的關係。”
岑今:“一種浸入式情景扮演遊戲。二十年來,電玩城隻對外開放三次項目,但是從來沒人能夠玩通關。老板還說以後不會再開放故事會,這項目讓他很沒成就感,老玩家們求了很多次,每年都一堆人求,老板就是不肯通過,誰知道今晚新項目居然就是故事會項目的第四次開放。”
他轉身,環顧王靈仙眾人,發自內心地感歎:“可能是你們帶來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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