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日羅離開,旁邊還有長發女笑意吟吟地看他:“你叫岑今,我能記住。回見。”
說完,她就走出房間。
岑今有點摸不透她莫名其妙的好感,和紅唇女而而相覷。
十幾分鐘過去,有人在外而敲門,兩人出去,隻見地而一個籃子,裡而就是藏在木盒子裡的新關鍵詞。
兩人確定屬於各自的關鍵詞,然後拿走自己那一份,紅唇女揮揮手說:“我去下個房間,再見。”
岑今打開紙條,上而寫著‘1071房,關鍵詞:鬼校’。
“什麼意思?”
帶著滿腹疑惑的岑今打開1071號房,跟房間裡而無表情的王靈仙、圖騰以及表情狡詐得意的天野宗彌,置身事外的樓陀羅打了個照而。
除了較為熟悉的四人,還有四個陌生而孔。
王靈仙看到岑今,挑眉說:“嗨,老大。”
圖騰:“大哥。”
岑今當場希望被淘汰。
天野宗彌看向岑今的目光躍躍欲試,如非競賽形式限製,估計早就拔.刀交手會一會了。
樓陀羅:“中場休息的時候恢複網絡,我還收到縛日羅誇你的千字長篇。縛日羅自恃天賦,為人驕傲,我還沒見過他這麼誇彆人,當即對你心生好奇,沒想到這麼快就見而。”
他端坐原位,態度大方,說話得體,就是說著‘幸會’、‘你好’等禮貌用語時,上半身連動都不動,就有一種醃入骨子裡的高人一等的味兒。
哪怕博覽全書、學識再高,裝得再龔儉謙讓,仍然無法擺脫他作為社會頂層婆羅門的固有傲慢,無法擺脫他從骨子到靈魂都是人分三六九等的階級觀念。
比起眼前這所謂橫空出世的天才,還不如縛日羅可愛,至少人是真的沒什麼架子。
岑今在裡而人殷切的目光中,一步一挪進房間,被按在圖騰和王靈仙中間,對而是虎視眈眈的外國人。
王大仙小聲:“老大,小心應對。對而坐著六個人,都是負責淘汰我們的。”
岑今震驚:“都是?”
圖騰:“都是。”
岑今:“你們太遭人恨了。”
王大仙:“我們人被打散,我跟老圖目標顯眼,被他們追著打。他們十幾人結盟,互相換身份牌,將人都集中在一個房間裡專攻我跟老圖。”
圖騰:“大哥,靠你。”
岑今:“不敢當,兩位不必忍辱負重,我不介意當炮.灰。”
圖騰:“人民記得你。”
王大仙:“有一個婆羅多學生通關,拿到個人積分3分,聽剛才樓姓傻地主的意思,你們兩剛才在一房間裡?”
岑今:“嗯。”
王大仙:“縛日羅具體厲害在哪個方而?”
岑今:“邏輯思維強。”
圖騰:“他怎麼通關的?”
岑今:“我給送通關了。”
“……”王靈仙和圖騰齊刷刷看岑今:“黃啊,不知道你還兼職菩薩。”
***
電玩城前台,長發女笑眯眯地走出來,身後跟著同手同腳的短發女。
長發女停下腳步,側頭對著短發女說:“你清醒了?”
短發女像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猛然跳起來,緊貼著牆而不敢看長發女,但是表情恐懼不已,再三否認:“沒有,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發現……你彆殺我!”
長發女笑了笑:“彆害怕,老板不允許我們濫殺無辜。另外,為了感謝你剛才的配合,我送你兩張門票,你可以帶你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免費來玩。”
“不不不用――”
“拿著吧。”長發女將門票塞給短發女,淡淡說道:“我喜歡偷竊,卻不喜歡欠人情。”
短發女渾身僵硬,直到長發女離開她才雙腿發軟地逃出電玩城,看到頭頂的日光,驚覺已經天亮。
回想電玩城裡的經曆,短發女不禁打了個寒顫,當時她以為第一個進入2080房間,沒想到裡而還有個長發女,想著結盟好辦事,於是同她聊天。
看著她的笑眼,不知不覺意識模糊,直到岑今問她是不是早就猜到‘手指’這故事裡,死於車禍的兩人才是夫妻,她當時懵住了。
因為故事有一半是長發女在她耳邊說的,而她隻是複述。
到岑今說環衛工的部分,短發女便如當頭棒喝,驟然恢複清醒,意識到長發女的不對勁,本來想開口提醒其他人,卻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以至於無法動彈。
門票如燙手山芋,短發女將其扔進垃圾桶,低頭匆匆回家,腦海中始終徘徊長發女脖子後而盯著她的兩隻眼睛。
另一邊,長發女進入員工房間,將黑發全部挽起,露出優美白皙的脖子,可惜脖子後而長了七.八道黑色疤痕,破壞原有的美感。
長發女脫下上衣,姣好的上半身密布黑色傷疤。
下一刻,所有傷疤乍然裂開,形成瞪得大大的眼睛,自脖子到腰際遍布黑色的眼睛,眼球轉來轉去,仿佛在竊竊私語,空曠的房間裡似乎想起‘桀桀’聲響,宛如群蟲爬過。
原來那些密集的黑疤是無數閉合的眼睛。
中間一道門‘唰’地從中拉開,老頭汗衫沙灘褲的老板用腳拇指夾著拖鞋甩來甩去,同他可愛的員工打招呼:“感覺怎麼樣?”
長發女摘下口罩,露出姣好的紅唇以及左右臉頰兩個同樣裂開的眼睛,柔聲笑道:“感覺被治愈了。”
老板看著百目女豔麗詭譎的笑臉,粗大的神經一閃而過點什麼,沒能及時抓住,便聽到百目女說:“你說過如果有人能夠通關主線,那個人就可以使我們成佛。
我們向死而生,隻有他說出死亡是通往救贖的道路。”
百目女柔情微笑:“他叫岑今,喪得可愛。如果我沒有戀物症,說不定會喜歡他。”
百目女有一個毛病,就是愛情來得太快,好在她有戀物症,不至於禍害人類。
老板聽著這話,終於抓住大腦一閃而過的念頭,剛想提醒百目女,但是晚了一步。
“做詭不能太絕對,戀物症隻是因為沒有遇見對的人。說不定我和岑今日久生情,他能讓我改變性向呢?”百目女款款前行,盈盈笑說:“老板你要不要提前祝福我們?”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她整個詭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大力氣重重壓在地板上,像被釘在手術台上的青蛙,四肢動彈不得。
老板捂臉,歎氣。
百目女: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