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挺好,要不然他走在旁邊不僅尷尬,還容易暴露五小隻的身份。
一直玩到下午三四點,大半項目都玩完,五小隻終於流露出體力不支的疲態,於是岑今帶他們出去吃飯,昂貴的景區餐點是想都彆想了。
給小孩買愛吃的兒童套餐,又帶他們去買衣服和玩具,期間銅鈴頭看中一頂帽子,興奮得蕩來蕩去,一不小心滾到熱鬨的馬路中間,恰好前麵出現一起車禍。
有個車禍前排圍觀者摸到銅鈴頭,以為有人被撞斷頭,嚇得驚聲尖叫,刹車聲、奔跑聲和尖叫聲混在一起,場麵無比混亂。
岑今溜進去,偷偷抓起銅鈴頭就跑,等警察來盤問才發現車禍隻是擦傷,根本沒人傷亡,沒好氣地通知下去,交通安全秩序才恢複。
六點多的時候,街道上密集的廣告牌、燈牌統統亮起,行人密集,人聲嘈雜,一種親切熱鬨而獨特的市井文化油然而生。
岑今滿手都是購物袋,眼角餘光瞥著身後始終保持一定距離,姿態悠閒的丁燳青,於是回頭看他:“家人,幫個忙?”
丁燳青收回視線,看著遞到眼前的購物袋,抬起兩根手指給撥弄開:“憑什麼。”
岑今提醒:“說好的優質服務。”
丁燳青微笑:“我的優質服務列表名單裡沒有這一項。”
“所以優質服務的‘優質’是你說了算,不是我?”
“又不需要你打分,當然還是我說了算。”丁燳青推著眼鏡說:“但也不是不能幫,你好像從沒對我說過好聽話,不如說點?”
“比如你長得好看這種?”岑今一邊用餘光掃著五小隻的行蹤,一邊回複丁燳青,卻見他對這句敷衍的稱讚之詞露出一點溫和的笑意。
“勉勉強強。”丁燳青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裡拎走一件購物袋:“繼續。”
“……”很震驚。丁燳青是有多缺人誇?他童年難道是打擊式教育長大的嗎?岑今:“你眼睛很漂亮,像月光和黑珍珠。”
購物袋又少了一件。
丁燳青推著眼鏡,鏡片後麵的笑眼漂亮如彎月。
“你其實,蠻可靠的。”
“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想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你像我小時候很期盼的鄰家大哥,電視裡經常演到這種人,會在主角困難的時候伸以援手,不過我不是主角。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像機器貓,雖然每次買賣會要我身上的某一部分,但是確實總是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
“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要買我的身體?”
“為了滿足某個欲.念。”
“……臥槽。”黃毛慢慢抱緊自己,看丁燳青的目光裡多了一絲震驚。
“……”丁燳青:“不是肉.欲。”
黃毛想想也是,就丁燳青那麼漂亮的臉和完美的身材,如果有那啥,完全可以對鏡自X的嘛。
忽然臉頰一痛,黃毛瞪著突然兩隻手掌擠壓著他臉頰的丁燳青,後者語氣有點陰森:“你剛才在想什麼?”
黃毛:“想著我手上沒購物袋了。”
下一秒他就像泥鰍一樣從丁燳青手裡溜走,丁燳青兩隻手臂掛滿購物袋,看著飛快躥入人群的黃毛,無可奈何的笑了。
旁邊有幾個路人突然站定看他,目光驚豔,丁燳青沒什麼意義的笑了笑,從他們身邊走過,仿佛時空靜止幾秒又在瞬間運轉,路人回過神來,搞不清為何忽然發呆。
此時,六張尋人啟事經過刊印,流經各個渠道向全港城發布,電視台廣告、路麵廣告、網絡渠道甚至是路邊傳單派發,鋪天蓋地的尋人消息化作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席卷向港城這個全球第三自由經濟體的城市。
而分彆在維多利亞港下船準備前往海洋公園觀光的烏藍在碼頭集裝箱區遭到猛烈的炮.火伏擊,讓她在瞬間產生回到就九十年代黑.幫橫行時期。
於是長裙飛揚,穿梭於集裝箱之間,烏發用銀簪盤在腦後,手腕的鈴鐺鐺啷啷響,待暮色降臨,遠處或粉或紅或橘粉紅的廣告燈牌齊刷刷亮起,背對夕陽、麵對燈火,一直防守逃跑的烏藍站定在集裝箱上麵,抽出裙裡刀、袖中劍,垂在身側,直麵伏擊者。
烏藍笑得溫柔,同她師父一樣,溫柔刀,美人劍,煞氣橫生。
“沒人看見就不算殃及無辜囉。”
另一邊從鐵路站口出來的圖騰先是計程車再轉巴士,接著地鐵,然後步行至一處堆滿沙子的工地前,轉身麵向一路緊隨身後的跟蹤者。
“出來吧。”
話音一落,圖騰便將整齊的鋼筋踢飛,便聽夜空中出現一兩聲慘叫和重物墜地的聲響,頃刻間便有數條黑色身影出現在圖騰四周圍,封鎖住他的去路。
看他們打扮,卻是一群忍者。
約莫十來分鐘後,無人的工地走出一麵容肅穆、氣質莊嚴的青年,攔下一輛計程車就朝市區酒店開去。
維多利亞港口集裝箱區,其中一個廢棄的集裝箱裡塞滿一群人,烏藍用劍尖將地麵的槍支挑起,甩扔到對麵集裝箱箱頂,然後關上集裝箱大門並鎖死。
收起刀劍,烏藍感歎:“現在是武士不僅武技差,還沒有武士精神,輸了居然不趕緊切腹自儘。”
搖頭,烏藍朝海洋館趕去,再晚得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