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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穆王墓迎來一個特殊的朋友,調查團負責人打通首都特殊部門的熱線電話,一邊看對麵白麵書生模樣的青年人,一邊儘量壓著不平靜的語氣陳述:“張部長,有個人想和您說話。”
頓了頓,負責人補充:“他說他猜到那羅延天的軀體放置在穆王墓裡的原因,也大致猜到阿修羅、也就是邪.教的真實目的。”
張畏塗:“他叫什麼?”
“周滿。”負責人強調:“死而複生的穆天子周滿。”
另一邊的山頂彆墅,一架直升飛機落在偌大的停機坪,巨大的風力掃得頭發和衣服胡亂飛舞,車門拉開,王靈仙、於文和黃薑陸續跳下來。
陳叔連忙上前遞給毛巾和水等物品,順勢詢問:“少爺,事情都辦好了嗎?”而後眼尖地看見王靈仙臉頰一道傷痕,於文和黃薑身上也分布不少擦傷、灼燒傷,趕緊令人去喊家庭醫生。
“被誰劈的?把名字告訴我,我帶人砍死他們全家。”
王靈仙抬起眼說:“不小心被列車隧道的石塊刮到,你幫我砍死列車和它同名同係列的老婆、女友全家,順便把那片山峰連公路都劈了吧。”
陳叔頓時失去為他家少爺討公道的心思,轉頭問另外兩人需不需要人手幫報仇,被拒絕後就專心做自己了。
於文說:“我完成任務,不過途中遇到一群半異化的水屍鬼,受了點輕傷。”
黃薑:“我差不多。”
王靈仙應聲,表明他跟其他三人的情況相似。
黃薑:“秘密任務算完成了,明天得專注賽事。不過我注意到一個問題,天野宗彌那邊弄出一個尋人啟事的騷操作,怕是消耗我們的精力和體力。”
王靈仙:“小聰明,小人手段。”
“不可否認有用。”黃薑說:“我懷疑他們會事後截胡,等我們偷出計劃書,他們再圍剿,還不用親自潛入三相公司麵對未知危險。”
“毋庸置疑,多惡心的事情他們都乾得出來。”王靈仙抱著胳膊說道:“但是再陰險精巧的陰謀陽謀都比不過絕對力量的威懾,我們人數出於劣勢,力量卻甩出他們一大截。”
黃薑:“所以他們會提前設置埋伏,讓我們疲於奔命,再一舉殲滅。”
王靈仙搖頭:“不,我的意思是天野宗彌這群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相公司。”
黃薑:“嗯?”
王靈仙指了指黃薑的腦袋說:“不要太關注比賽這件事,我們每個人都拿到秘密任務,不管是海底的‘活火山’還是遍布港城的通靈新咒術陣,或是途中遇襲的水屍鬼,很明顯都跟三相公司脫不了乾係。
你覺得扮演boss角色的三相公司比天野宗彌這群學生好對付嗎?”
黃薑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按了按太陽穴:“……是我思維沒轉換過來,總覺得還是學校舉辦的比賽,不至於派遣死亡任務給我們。”
王靈仙麵色平靜:“小組對抗賽脫胎於總校的狩獵遊戲,那個遊戲最初誕生於某些資本貴族的娛樂……哪怕是提倡保護和獻身的總校也有過封建王侯統治時期,具有階級固化,視人命如草芥的階段,隻不過會用體麵的理由掩蓋本質。
後來狩獵遊戲變成學校默許的試煉,真實的對抗和真實的詭異,彼此兩個小隊競爭但是禁止殺戮,可我們競爭的同時還必須麵對高等級詭異。
折在高等級詭異的隊友,他們的死亡是真實的。”
黃薑臉色忽變:“意思是說,三相公司的危險係數遠遠超出我們六人小隊的總實力?”
“沒錯。”王靈仙:“所以才讓你們兩個跟著我,而不是單獨行動,因為你們兩個還把賽事當成普通的考試或競技比賽。
實際這就是總校和各分校、官方默認的試煉,學生隨時可能喪命。
你們看過修仙嗎?仙人洞府一開,各門派輸送弟子進去搶奪機緣,生死不論。
我們就是這情況,競技賽場就是戰場。”
見於文和黃薑滿臉凝重,王靈仙語氣一鬆,輕快地說道:“當然我們畢竟還是學生,不到真正上戰場的時候,長輩們不可能真的送我們去死。再說了,培養一個超凡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示意手腕的電子表說道:“求救按鈕。遇到絕境可以求救,等於認輸被淘汰,也不用擔心救援不及時,因為救援隊都是傳奇大佬。”
於文和黃薑還是沉默,神色僵凝。
王靈仙歎氣,往沙發背一躺:“告訴你們競賽的本質就是希望你們不要對三相公司掉以輕心,不是讓你們士氣低迷。”
“倒不是士氣的問題。”黃薑疑問:“為什麼黃毛可以單獨行動?”
“主要他喪。”王靈仙說:“喪氣的人居安都會思危,何況身處風暴中心?誰都可能掉以輕心,就黃毛不可能。”
“……”
想想居然很有道理。
“話說,天亮行動還是等休息好,天黑後再行動?”
“先睡覺,吃飽喝好,中午大太陽升起的時候出發。”
“需要想辦法通知其他人行動時間嗎?”
“不用。”王靈仙肯定地說:“我相信隊友們,我們心有靈犀。”
於文對此居然也有迷之信心:“因為我們擁有相同的信念感。”
黃薑乜著兩人,心想隻是臭味相投而已不要說得好像悲壯的生死盟約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章的打鬥戲都有點多,主要還是為了最燃的場麵鋪墊,我都有點擔心你們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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