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殺死兔子(3)(2 / 2)

死神不可欺 木兮娘 13479 字 7個月前

烏藍猜測:“是晉級?”

王靈仙:“對。”

於文和岑今對這方麵沒了解,他們不解,烏藍便解釋:“這次派遣任務既是你們三個必須完成的一門課程,也是明年競技賽的一次晉級賽。

完成晉級賽等於拿到綠卡,不用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個人賽、對抗賽積累積分,直接空降最後的競技賽賽場。

更重要的是晉級賽通常隻會說出一個大概地點,和一兩個關鍵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提示通知。線索必須自己找,當你觸發晉級賽,你就能獲得一個線索,然後尋找其他線索,一個套一個的,挺難。”

岑今:“這次晉級賽有提前說嗎?地點是哪裡?”

王靈仙:“論壇裡公布過,地點是歐洲戰場。關鍵詞是:群體癔症,修女院。”

岑今:“這裡運用的戰場是修飾詞還是名詞?”

修飾詞的意思指晉級賽賽場是整個歐洲,將其形容為戰場。名詞的意思是指歐洲的戰場,比如一些中古世紀至今的知名戰場。

“無法確定。”王靈仙敲著椅背說:“不過我猜是歐洲名戰場的可能性最高,不然範圍整個歐洲未免太廣,十年都不一定有人能通過晉級賽。”

黃薑這時開口:“話說回來,既然我們的派遣任務和晉級賽有關,那任務內容會不會跟兩個關鍵詞有關?”

王靈仙:“有可能。具體還是等帶隊老師到了再說,現在大家放鬆身心,快樂shopping,今天一切消費由隊長我負責。”

於文歡呼一聲,一把跳起就想撲過來,被王靈仙一腳踢出去:“滾你爹的,少占女士便宜。”

黃毛聞言驚訝地瞟向王靈仙,為什麼接受得這麼快?

然而王靈仙當真接受很快,等到酒店辦理入住信息的時候,他已經非常自在地接受酒店侍者對待上流女士的服務禮儀,裙擺款款,步伐有力,自信美麗,一下子吸引同樣入住酒店的黑兔樂隊。

烏藍的手掌貼在慫慫圍觀的黃毛後背,溫柔不失力道地將他推進電梯,同時低聲說:“王大仙是你的榜樣,我們是你堅實的後盾,用你的魅力,征服這群搖滾樂手。

我覺得校長給我們安排一個搖滾樂團的身份,又讓我們參加音樂節,任務應該跟這些有關。黑兔樂團既然是頂級搖滾樂團,說不定能帶我們混進搖滾圈,幫助我們早點完成任務。”

黃毛瞳孔擴散,渾身一震,沒來得及抗議就被推進電梯裡,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回頭一看,烏藍等人一臉慈祥的微笑,揮手送彆他們。

電梯門關上,窒息感湧上黃毛的喉嚨,一股毛骨悚然的陰涼感覺躥上背脊,一個黑兔樂隊成員貼在他後背,伸出舌頭,語氣曖昧不清地低語著什麼。

眼角餘光瞥見那舌頭打了兩顆舌釘,舌尖剪開,有點畸形,黃毛儘力將聳起的肩膀壓下去,後腦勺麻麻,臉頰抽搐,忍住一腳踢過去的衝動。

過了一會兒,舌釘男意識到什麼,問王靈仙,後者行為像個女王,冷冷地回應幾句。

舌釘男退後,黃毛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猜測大概是發現他不太懂英文和法語,所以放棄撩他。

然而沒過多久,手機搗鼓一通的舌釘男再次湊過來,用了翻譯軟件詢問:“嗨,甜心,你叫什麼?”

雞皮疙瘩從腳底心一路躥到脖子,黃毛倒吸一口涼氣,這貨到底有多想泡妞?

見黃毛甜心不回答,舌釘男湊近一些,加上自我介紹再問一遍,黃毛在極端的窒息和安靜中忽然渾身一鬆,破罐破摔,自暴自棄,靠著電梯牆垂頭喪氣,雙目無神:“碧奇。”

“噗!”王靈仙假裝咳嗽,忍笑說:“姓黃,黃碧奇。”

“Peach?”雖然取個水果名字很奇怪,但是舌釘男理解亞洲人的取名習慣,於是他誇讚:“好名字,而且黃色很適合你。”

黃毛麵癱:“我謝謝你哦。”

舌釘男:“不用謝。晚上有空嗎?一起喝一杯。”

恰好這時電梯門開了,黃毛一個健步衝出去,迅速開門、鎖門一氣嗬成。

等外麵毫無動靜了,他再拉開一條縫,剛好王靈仙從房間裡走出來,對他說:“釣你的舌釘男叫紅專,一個吉普賽人,貝斯手,喜歡外表靚麗但性格溫馴的亞洲女孩,你符合他的目標。”

黃毛迷惑:“我性格溫馴?”

王靈仙:“意思是沒有攻擊性,普通無害,至於黃薑和烏藍,她們看上去比較獨立自信,所以隻有你……你懂的。”

普通無害放在黃毛身上,約等於喪。

黃毛無力吐槽,眼尖地發現王靈仙塗了口紅:“你……”

王靈仙撩起頭發,露出豔麗魅惑的笑:“樂隊裡的女人叫雷安娜,鼓手,猶太人,喜歡刺激和神秘。紅色長發男是吉他手,叫安雷。臟辮黑人男是鍵盤手和薩克斯,叫傑西尼。最後一個短發青年,主唱,他叫掃羅,以色列人。他們都喜歡神秘的女人。”

手指間夾著一遝紙條:“都給了我號碼,邀請我晚上去酒吧。”

岑今震驚:“那個鼓手——”

王靈仙:“哦,她喜歡女人。”

岑今:“你好強。”

王靈仙擺擺手:“烏藍他們上來後,你跟他們說一聲,我準備叫人上來做按摩和美容,讓他們都準備好。”

岑今點頭,頗為敬佩地目送能屈能伸、宜男宜女的王大仙回房,心想這次任務是不是釋放了王大仙內心真實的自我?

***

六人小隊居住房間的上一層樓,已經被黑兔樂隊提前訂下,整層樓隻有他們五個人居住。

一出電梯,五人各自回房間。

鼓□□安娜進入房間後,先巡視一圈,打開窗看對麵的建築樓,晚風拂麵頗為涼爽,高樓下麵汽車如螞蟻一樣忙碌,她放下白色窗簾,摘下十字架放到餐桌上,倒了杯紅酒,坐在椅子上邊喝邊舒緩緊張的神經。

回想電梯裡遇到的女人,臉上露出笑意,雷安娜很期待她今晚會選擇誰。

忽然她感到不太舒服,眉頭皺起,臉頰肌肉抽搐,猛地睜開眼,四下環顧房間。

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白色窗簾被風吹起,露出對麵房間的燈火。

雷安娜心口狂跳,她剛才感覺房間裡有一股視線死死盯著她,恐慌無法克製,如烈火燎原,侵占心臟,四肢因此而虛軟無力。

劇烈的心跳過後,雷安娜抓起十字架安慰自己,隻是最近太累、精神緊繃導致的錯覺。

她躺回椅子,重新閉上眼,眼皮的生理構造讓她能感覺到房間裡的燈光,腦海中殘留她對房間的印象,那種感覺很玄妙,看不見的黑和感應到的白和諧相處,構成房間結構。

房門在左前方,中間有一小段被遮掩的玄關過渡,然後是客廳、沙發和電視等娛樂設備,繞過電視牆就是臥室。客廳往前走,偏右邊的方向就是她所處的小型會客室,酒櫃、spa等活動可以在這裡開展。

房間空曠,隻有她一個人,難免會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雷安娜的手猛地一彈,來了。

那股窺視的視線,又出現了!

她腦子裡不由自主回想很多看過的恐怖片,其中最經典恐怖的橋段就是以攝像頭代替觀眾的視線,從房門到客廳、再到臥室,一個一個地方的查探,最後發現主人公的位置,猛地撲上來——

“喝!”

雷安娜嚇得再次睜眼,麵色恐懼地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起身查探,沒有發現身後的沙發在她起身後,凹陷的坑緩緩恢複原狀,剩下椅背處四個指頭大小的坑。

就像一直有看不見的東西站在她身後,抓住椅背,垂頭盯著雷安娜看。

那麼小的一個細節,雷安娜當然沒發現,她死死地盯著掛在客廳電視牆的油畫,一幅抽象派藝術畫,畫著六隻人身兔子頭,穿著黑西裝,圍繞餐桌,桌上放著一隻被肢解的兔子。

畫風詭異,畫的內容殘忍血腥,宗教意味很濃。

信教的雷安娜覺得這幅畫讓她產生不安,她拉扯下窗簾,踩上椅子準備蓋住畫,因為湊得很近,所以眼尖地看到窗框上似乎刻滿密集的字母。

她踮著腳尖,趴在畫像上專注觀看,身後椅背的四個指頭印就在這時慢慢消失,白色窗簾陡然獵獵作響,猛地卷出一個人形,安靜地看著客廳裡的雷安娜。

“快,快跑,跑吧,它們已經殺紅了眼。快,快跑,跑吧,它們已經殺紅了眼。”

雷安娜一邊念,一邊悚然地發現寬度不過兩厘米的金屬窗框刻滿了駁雜密集的文字,每個文字串聯起來都是同一句話,更讓她驚恐的是,她發現這些文字都是人的指甲一點點摳出來的。

她看到崩斷在縫隙裡的斷甲,瞥見染血的窗框,一股寒氣驀地鑽入腳底,直達大腦,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牙關咯咯打顫,房間門鎖孔發出非常細的‘哢擦’聲,空調溫度定在30,紅色的阿拉伯數字靜止一秒,突然崩塌一般飛速降落至臨界值16攝氏度。

空調發出‘嘀’地一聲,雷安娜嚇得回頭,驚恐地瞪著紅色數字閃爍三下,竟然突破空調設置的臨界值降至零下30度。

恐懼和寒冷令雷安娜感到窒息,耳邊似乎聽到嘻嘻笑聲,天旋地轉一般地聽到耳邊有男人的、女人的聲音在喘息。

那喘息聲很像病房裡瀕死的病人,扣著氧氣罩,胸膛劇烈起伏,腐朽的、酸臭的死亡氣息腐蝕著健康鮮活的生命,它們漸漸彙聚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快,快跑,跑吧,它們已經殺紅了眼……

快,快跑,跑吧,它們已經殺紅了眼——呲地一聲尖銳的響聲,像播音中的錄音機突然拔.線發出來的刺耳噪音,喘息停止,猛然爆發出厲鬼嚎哭一般的咆哮:

——快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二更。

評論紅包。

碧奇:超級馬裡奧的公主,粉色裙和黃色頭發,就很符合黃毛現在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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