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等待片刻,黃毛轉頭:“羅比,你催一催他們。”
羅比抽抽嘴角,“我會被他們撕碎。你喊一聲,他們應該能聽到。”
是嗎?
黃毛試著喊了糖果人湯姆,魔女、警笛頭和垂吊者小雀斑,話音一落便聽樓上大廳轟隆隆作響,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天搖地動,沙石簌簌滾落,不到一會兒便有嗡嗡聲傳來,還有一股濃鬱的甜味飄來,緊接著一大團殺人蜂移動至玩偶屋大廳。
仔細看這團殺人蜂竟拚出一個捧著蜂蜜罐的男孩形狀,結合七宗罪特點,可見這就是糖果人湯姆。
啪嗒,一大團血塊墜落地麵,眾人抬頭看去,卻見大廳天花板不知何時出現一隻塑料玩偶怪物,它有兩顆頭顱,一男一女,肢體和器官像是亂七八糟拚湊而成。
黃毛跟他們打招呼:“魔女,藍胡子。”
暴怒和貪婪。
“你們好像多了一副手腳。”
魔女咬著藍胡子的脖子,將其啃得隻剩一層皮連著,聞言笑道:“感謝你送的禮物,我吃掉了頭顱,有進化的跡象。”
禮物?黃毛看見多出來的一雙腳穿著熟悉的紅鞋子,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紅鞋小姐。
“祝願你能進化成神,早一點吞掉藍胡子。”
藍胡子暴怒,魔女則嬌笑:“謝謝。”
下一刻便有嬉笑聲傳來,吊燈吱呀作響,一具屍體垂吊下來,披頭散發之下的麵孔是小雀斑,衝著黃毛嘻嘻笑,看到莫爾斯還親切的打招呼。
“呀,莫爾斯!”
“你是……”
“黑鐵森林的垂吊者,我吃掉了斯蘭達人,進化成暴食。”垂吊者小雀斑齜牙,滿□□裂的尖銳牙齒。
莫爾斯念著垂吊者三個字,勾起過往的懷念,距離那段痛苦的人生居然已有十餘年之久。
“還差兩個原罪。”
“傲慢和懶惰,你很熟悉前者。”
“我幾乎忘了。”
“沒事,您可以在今晚找回青春的感覺。”
黃毛笑著,玩偶屋再次震動,地麵皴裂出無數裂縫,饑餓的呻.吟充斥整個房屋,感染庭院外的驅魔神父以及埋伏四周圍的軍隊,饑餓感席卷每個人的胃。
“餓……”玩偶屋的牆麵全部軟化成肥肉,地麵浮現懶惰肥胖的身軀,隻剩本能不停喊餓,一見庭院外那麼多活生生的人直接流口水。
被當成食糧的感覺不好受,至少驅魔神父和埋伏的軍隊都有種附骨之疽的惡感。
“剩最後一個,我記得讓他們到一樓大廳等,偽裝成什麼?”岑今左看右看,一邊嘀咕一邊尋找警笛頭。
也看過《上蜜園》係列書籍的莫爾斯踏進玩偶屋大門,說:“我記得黑鐵樹林的警笛頭被殺乾淨了。”
與此同時,黃毛走到一盞兩米高的路燈說道:“笛哥,跟你前家人打個招呼。”
奈何笛哥近鄉情怯,不敢看莫爾斯,還是黑煤球跳起來伸出兩隻爪子歡呼雀躍:“笛叔!笛叔!莫爸!莫爸!”
全體扭頭盯著黑煤球,後者神經粗硬地繼續鬨騰,就像一隻二哈闖進葬禮,格格不入不說,主要破壞肅穆的氣氛。
“小笛?”莫爾斯移動到警笛頭跟前。
警笛頭當即解脫偽裝,變成將近20米的汽笛人形狀,直接捅穿玩偶屋,而後蹲在廢墟上俯看莫爾斯:“好久不見。”
莫爾斯感歎:“你沒死。”
警笛頭說黑鐵樹林原地消失,他以為莫爾斯死了。
“很高興再見到你。”警笛頭偽裝成一把溫柔的女聲,輕聲訴說久彆重逢的愉悅。
黑煤球爬到岑今頭頂,淚眼婆娑:“嗚嗚……好感動。”
黃毛戳了戳它:“你究竟是什麼物種?”
黑煤球:“不知道欸。”
“有同類嗎?”
“沒有的說。”黑煤球小心翼翼地爬下去,一屁股坐在黃毛的肩膀,拽著一根黃頭發穩住小小的身體,小聲說:“我其實也想有同類,想娶老婆。”
黑煤球捂著嘴害羞地笑了。
“……?”黃毛滿臉問號地看著足球大的黑煤球:“誰告訴你有同類就能娶老婆?你這麼小,還沒讀書,你惦記什麼老婆?”
黑煤球絞著手指頭:“銅叔說的,他說昆侖好多脫單,還說丁叔也有老婆,他也想找老婆。有老婆能一起乾很多事,笛叔啊、元瞳啊、李曼雲……都有事做,不能每時每刻陪我玩。”
黃毛沒把它的嘮叨完全聽進去,腦子開小差,想著‘丁叔’這神奇的稱呼。
媽呀,還‘丁叔’?該叫老祖宗才對。
“你年紀小,以後再找老婆,先讀書。”黃毛敷衍黑煤球,把它摁在肩膀,想起它學籍還沒搞定的事,河柳和警笛頭也都沒說,做事有點不到位了。
黑煤球聞言歡呼雀躍,少有的喜歡讀書的孩子。
黃毛帶著莫名的欣慰看向莫爾斯:“我的籌碼擺到明麵,您看能合作嗎?”
莫爾斯目光沉沉:“你要什麼誠意?”
黃毛指著左側門口外的驅魔神父:“第一步:威懾教廷。”
教廷眾神父肢體慌張,紅衣主教更是半勸阻半威脅黃毛停止跟魔鬼合作,彆以為他有個救主的候選身份就敢違抗神,耶和華絕對會懲戒一個殘害祂信徒的敵人!
“他和七宗罪合謀,跟末日騎士交易!他要討伐神!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紅衣主教沉聲說道。
“你想和整個歐洲,以及全世界的信徒為敵嗎?”大衛怒聲叱問。
連金發萊妮也覺得黃毛的表現已然脫軌,哪怕他是最有潛力的救主,行事也不能越過神。
她主動走出,剛開口便聽黃毛平靜地宣布下一步:“第二步:鏟除通神學會。”
通神學會成員的金發萊妮心驚,愣愣地瞪著黃毛轉頭對她說:“先從你開始,萊妮,你活得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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