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
龍老板的命運碎片和丁燳青收集命運碎片時透露的一些信息可知, 他們曾去過北歐,誤入故事會,之後龍老板和丁燳青分彆得到命運碎片, 同時所有人遺忘‘岑今’, 除了丁燳青。
故事會是北歐強武命運之紡主導, 說不準此刻引誘岑今和丁燳青前往北歐死之國, 便是擁有命運之紡的北歐神明。
歐洲的希臘神話、北歐神話中, 掌控命運的神明是命運女神,幕後之人是這一位?
為什麼偏偏針對他和丁燳青?
黃毛想不通, 身處過去一切還未發生的時空裡,信息量少如滄海一粟, 更是無論如何也猜不通緣由。
這時一道身影停在他們桌前說道:“請問你們旁邊的位子還有人嗎?”
三人抬頭,看到一個金發女孩巧笑倩兮地望著他們, 得到‘沒有人’的回複便坐下來,先自我介紹:“我叫萊妮。”
三人沒甚反應,岑今和丁燳青點了點頭就繼續咬耳朵,帕特靠著車窗嘗試記錄音樂靈感, 萊妮笑容勉強, 上帝視角的黃毛目睹一切, 嘴角抽搐, 用腳指頭猜都能知道萊妮將他們當成獵物了。
話說回來,二十多年後的金發萊妮忘記岑今情有可原,怎麼連丁燳青也忘了,導致再一次選中他們當獵物。
以及當初倒黴遇到幽靈列車的人隻有岑今和丁燳青,龍老板他們不在, 虧他當初聽丁燳青語焉不詳的答複還以為兩個小隊的遭遇一樣,原來細節上還是有出入。
比如同樣參加音樂節、同樣搭乘前往盧森堡的列車, 但是前後並非同一件事。
兩樁事件、兩個小隊都在大白天遇到本該晚上才出現的幽靈列車,用排除法排除其他人,隻剩下丁燳青和岑今,不是他太‘幸運’就是丁燳青自帶黴運。
黃毛挺起胸膛、昂著下巴心想,對比二人的經曆,想來還是丁燳青略淒慘,自帶黴運的人肯定是他。
“你們聽過死亡列車嗎?”
金發萊妮果然開始她的表演,成功吸引丁燳青三人的好奇,徐徐道來這輛列車的離奇詭譎,內容就不重複敘述,反正聽上一句,黃毛就能說出下一句。
不過這時候的岑今三人第一次聽,挺感興趣,尤其帕特靈感一來,特地配了首陰森的bg,大白天也被襯得一陣陣陰涼爬上脊背。
岑今拿出手機查詢:“真有死亡列車的新聞!”湊到丁燳青耳邊窸窣說道:“論壇裡有記載,是歐洲這邊的考試題目之一,不是我們的考場,所以以前沒碰見。要是不幸誤入考場,就是畢業了也得登錄學號打卡通關,如果通不了關也能讓附近教堂過來救命……嘖,那可太丟人了。”
丁燳青:“發生在90年的意外事故,距今也過了九年,教堂怎麼沒來處理?”
岑今:“說是無害,又能當考場,我猜是太棘手,難以解決。”
金發萊妮的眼睛咕嚕嚕轉一圈,盯著對麵交頭耳語的兩人,麵上微笑,內心罵狗男男,當著她的麵表現那麼親密,真該被燒死,都怪現在的時代越來越不尊重上帝。
“我去趟洗手間。”
說罷便起身朝洗手間走去,那兒排了長長的隊伍,朝過道看去,有人在打牌、有人在低聲說話,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吵得人頭疼,他們的父親將帽子蓋在臉上全當聽不見,母親煩躁地哄著哭泣的小孩、嗬斥另一個奔跑的小孩,洗手間那邊似乎有了爭執。
列車轟隆隆地開出隧道,陽光霎時明亮,車窗兩邊的綠色平原如綿延不絕的毛毯,鋪至天邊,與藍天白雲相接。
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怎麼看也跟陰森恐怖的幽靈列車掛不上鉤,岑今放鬆身心,靠著椅背睡眼惺忪,忽地想起一件事:“欸,幽靈船裡的唐刀是不是被你帶出來了?”
丁燳青:“那刀不錯。”
岑今哼笑:“你私藏了。”
丁燳青:“總機構收了也當廢銅爛鐵,或被人私自偷去拍賣,還不如留我手裡好好珍藏。”
他喜歡收集古董和稀奇古怪的物品。
岑今合眼,唇角掛著笑:“你刀術挺好啊,改天切磋……”
丁燳青應了聲,垂下眼,瞳孔裡倒映著睡過去的岑今,岑今自來熟地靠著他胳膊睡,一隻手擱在桌麵上,捏著小巧的手機。
陽光有點刺眼,丁燳青讓帕特幫忙放下車簾。
車簾是百葉窗,灑進來一條條錯落分明的光影,光影也落在岑今的身上、臉上、唇上,丁燳青看得入神,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有那麼一瞬間想戳一戳岑今的唇,是不是看著的那麼軟。
帕特撥弄琴弦,悅耳動聽的音符流瀉而出,還是個文藝青年的丁燳青一聽就聽出這是一首年代有些久遠的歌曲,關於暗戀,關於情竇初開,像夏日午後的陽光、綠樹和花草,像風吹過藍天白雲,少年人騎著自行車從暗戀的人身邊呼嘯而過,詮釋他囂張、熱烈、明亮的暗戀。
旅程枯燥無聊,環境吵鬨,不是一個能深入睡眠的地方,岑今隻昏昏欲睡十來分鐘就清醒,望著對麵記錄靈感的帕特出神,突然說:“你是哪裡人?”
帕特搖頭:“我四處流浪,故鄉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