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國(5)(負責)(1 / 2)

死神不可欺 木兮娘 7412 字 7個月前

醉鬼岑今衣衫不整,一手拎著上衣下擺,一手拍著肚子,戲癮上頭,真把自己當被負心漢辜負的孕夫,向丁燳青可憐兮兮地訴苦。

一邊嘴唇哆嗦一邊邁開步伐,結果被堆積在腳踝邊的褲子扳倒,還好丁燳青及時接住他,沒讓他摔落地,否則鬼知道會不會上演小產的戲碼。

岑今抓住丁燳青的手腕,盯著他的臉左瞧右瞧,打著酒嗝問:“是你嗎?”

丁燳青:“我是誰?”

岑今:“孩他娘!”

丁燳青:“……”都自動代入孕夫角色了還能占他便宜,不愧是黃毛。

岑今:“金甲聖衣和七彩祥雲呢?機動戰士高達呢?”

丁燳青:“……?”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岑今怒而質問:“沒有這些東西怎麼配娶我!”

丁燳青無言以對,拎起又哀又怒的醉鬼衣領將其拖進浴室,水溫早就試好,他衣服也脫得差不多,便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直接噴了岑今滿頭熱水。

熱水順著岑今的頭發絲絲縷縷滑落,彙聚下巴,流經鎖骨,濕透t恤,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半遮半掩比不穿還過分。

汩汩清水當頭澆下,岑今清醒些許,反應還是慢,斜斜倚靠牆麵,愣愣地望著手執花灑幫他洗澡的丁燳青,剛才掙紮期間,他也被澆了滿身水,濕得差不多,可他衣服一件沒脫。

丁燳青說:“自己脫上衣。”又把洗發水拿上來,“自己擠點洗頭發。”

岑今照做,掌心一坨洗發液,耳邊是丁燳青耐心的催促,但他就是不往頭發抹,驀地抓住丁燳青半濕半乾的長發,將洗發液抹上去,抬眼控訴:“憑什麼你不脫衣服?”

丁燳青的視線落在岑今頭頂,看得到兩個發旋,聽著控訴,淅瀝的水聲,發現這些都不能分散注意力,便試圖去關注狹窄的浴室之外的聲音。

誰料外麵更安靜,襯得這兒的動尤為擾人心弦。

“你洗完再說。”

“憑什麼等我洗完?”

丁燳青忍了忍,告訴自己應該對醉鬼多十分的耐心,不要把醉鬼的撩撥當真,便同他說道:“因為我在伺候你洗澡。”

“是嗎?”岑今狐疑,嘀咕著:“為什麼你濕透了?明明就是想跟我搶浴室,搶淋浴頭!”他冷笑,斬釘截鐵說道:“以為我喝醉了,三言兩語就能糊弄我?我聰明著呢!”

他上手抓住丁燳青的衣襟猛一撕開,胸膛一覽無餘,腹肌若隱若現。

岑今驕傲地挺直背想跟他比身材,視線一觸及凸起的肚子就想起孕夫的人設,頓時悲從中來,垮了脊梁,哭喪著說他再也不是一個有腹肌的男人了。

丁燳青單手抓不住撒潑的醉鬼,隨手將淋浴頭擱置起,握住岑今的肩膀,終於鉗製他的行動,掌心是光滑的觸感,讓他心裡一動。

失神之際被岑今反握住手臂拽下去,一直停留在岑今頭頂的視線在這猝不及防的突襲中,終於滑落下去

再想收回來,何其艱難。

岑今垂著眼眸喃喃自語,熱水打得他有點睜不開眼,覺得握住腰的力道由輕變重,眯著眼詫異地看向丁燳青,想看清丁燳青的表情、眼裡的情緒,但是水霧彌漫,還得湊得更近一些,然後唇上一涼。

熱水淅淅瀝瀝地流下來,水汽繚繞,鋪滿磨砂玻璃,勉強能看清兩道身影,透明的水珠落地,四下飛濺出細碎的水花,包裹著兩雙赤足。

其中一雙較小些的腳踩在另一雙比較大的腳的腳背,像環擁著慢舞。

水花飛濺,熱氣氤氳,青筋浮在白皙的足弓上,像青花水墨畫於白玉盤。

……

當然沒發生到最後一步,醉酒之前還是隊友關係,不好趁人之危,文藝青年丁燳青在道德方麵格外迂腐,不搞419,有名分了才肯更深一步發展,而岑今洗完澡就醉死過去,飄飄然地躺床上熟睡。

丁燳青本想收拾殘局,他們在浴室的時間太長,水溢到外麵,盥洗室那地方濕噠噠,全是腳印和亂扔的臟衣服,但是岑今壓著他的手,他也的確有些累,酒精慢慢侵蝕神智,戰勝發作的潔癖,便跟著趴下睡著。

圓月悄悄爬下樹梢,燈光寂滅,黑暗中仿佛有歎息聲響起,時鐘嗒嗒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光大亮,燦爛的陽光從厚重窗簾的邊緣處溜進來,通過鏡子反射到熟睡的岑今臉上。

岑今睜開沉重的眼皮,頭痛欲裂,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塞住想作嘔,乾嘔兩下緩解不適感,環顧昏暗的房間確定沒走錯,目光瞥向前方的浴室門口,滿地沒乾的衣物,似乎混了幾件陌生的、不屬於他的衣服。

然後是身後的觸感逐漸明顯,大腦震撼地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後背正靠著某個溫熱的胸膛,腰間還有一隻健壯的手臂鬆鬆地搭著,隻要一動就會像暴起的獵豹死死箍住腰。

419、ons、一夜q……腦海飄過一係列名詞,岑今瞳孔地震,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然而記憶一片空白。

僵硬脖子想回頭,忽然感覺身後那人動了一下,灼熱的呼吸打在岑今後頸上,惹起一片小顆粒,接著聽到熟悉的冷淡的聲音。

“幾點了?”

九點,不、等等——

岑今猛回頭,瞳孔急劇收縮,駭然地瞪著丁燳青:“怎麼是你?!”

丁燳青瞟他一眼,看向床頭櫃的時鐘確定是起床的時間,坐起身,長發垂落,有點淩亂但勝在人五官太優秀,起床都能舒展出一種砰然心動的美感。

被單滑落,露出白玉似的上半身,像打了柔光,線條流暢,起伏間可見塊塊分明且形狀漂亮的腹肌,毫不懷疑一旦認真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岑今指著丁燳青,又指了指自己,說不出話。

丁燳青:“最後一步沒發生。”

岑今鬆了口氣。

丁燳青:“其他該發生都發生了。”

岑今倒吸一口涼氣,瞳孔渙散,精神受創,矢口否認:“我不可能酒後亂性!你騙我的吧?故意耍我?為了報複我之前嘶——!”

丁燳青默默轉身,露出後背,有紅色的抓痕,無法狡辯,事實勝於雄辯,岑今萎靡無聲。

丁燳青起身去洗澡,換新衣,將屋子收拾乾淨還噴了空氣清新劑,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幫岑今準備好衣服,便梳著頭發編成側邊魚骨辮,在手腕處噴點香水慢條斯理地揉搓。

“醒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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