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足有一米八的大個子,指著鼻子李長生喊道:“滾。”
回應他的是一個從天而將酒瓶子。
“啪!”
在他的額頭碎開,酒水混著鮮血流了下來。
那壯漢身體晃了兩下,然後直挺挺的仰頭栽倒在地上。
眾人這才看到手裡握著半截啤酒碴子的李長生。
“夠爺們!”
豹哥嘴裡吐出這三個字。
也同樣是此刻眾人的心聲。
被李長生的手段給震懾住,剩下的幾個混子竟麵麵相視。
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有個家夥剛剛衝上來,舉起的拳頭卻停滯在了半空之中,因為那鋒利的酒瓶碴子正抵著他的下巴,上麵閃爍著寒芒。
剛才如果他不是及時的刹住車,隻要再向前半步,那酒瓶碴子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唰!”
冷汗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眼前男子的凶狠眼神,讓他毫不懷疑,自己若敢動一下,對方真的會讓他血濺當場。
眾人也都傻在了當場。
“想死還是想活?”
李長生冷冷的開口。
那壯漢則嚇得腿都在哆嗦。
“想活就滾。”
酒瓶收回來。
麵對瘦小的李長生,卻沒有一個人敢再衝上來。
一個破啤酒瓶子硬是被李長生使出了長阪坡趙子龍百萬曹軍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氣魄。
最終這些剛才還氣焰滔天的混子們攙著倒地的壯漢,乖乖的落荒而逃。
李長生沒有理會眾人複雜的目光,對白淺雪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卻仿佛觸及到了什麼,一瞬間白淺雪竟淚流滿麵。
李長生並沒有阻止也沒有安慰,隻是眼中帶著幾分憐惜與溫柔。
一個女孩承受著強大的壓力要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偏偏她要對抗的是她摯愛的親人。
人們都知道她是白家大小姐,白近斌的侄女,可誰又知道她承受的東西有多麼的沉重。
白淺雪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會這麼多愁善感,這麼脆弱,或許因為壓抑了心頭太長時間的情感,又或者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好,我們回家。”
白淺雪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主動勾住李長生的肩膀。
這一刻,望著離去的二人,許多原本看不上李長生的富家女子,似乎突然間有些明白了白淺雪的選擇。
每一種舍棄,都會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