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的臉瞬間陰沉的如同六月的天空要下雨之時厚厚的雲層一般,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敢抓了雪神宮長老的家夥不止敢殺上門來,而且一見麵就給了他這樣一份大禮,當著他的麵,一位雪神宮屬下身體被爆成血霧。
肆無忌憚,囂張跋扈,膽大包天,這些詞彙一股腦的在博古的腦海中閃過,最後化為衝霄而起無法壓製的怒火。
“簡直欺人太甚!”
剛剛握緊拳頭準備見識一下這個敢不把雪神宮放在眼裡的狂妄家夥的時候,隻見一道並不高大,也無多少氣勢的身影走了進來。
在他的旁邊,則是亦步亦趨的呂柏。
少年郎的恐怖他早有領教,所以在自己無法確認真正脫險之前,他可不想和剛才門口那位出言不遜的雪神宮的弟子一樣,被對方一腳踹的從中間爆成血霧。
“洛丹在哪裡,我要見她。”
李長生直接無視了滿臉殺擊的博古,望向雪神宮的山巔。
這個山巔之上,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修道門派,亦讓許多人心生向往。
但此刻在李長生的眼中,卻是和一個隨腳能踩平的小土包沒有什麼倆樣。
若非它是洛丹的師門,現在李長生早就一劍將其蕩平。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沒有洛丹,李長生怕是永遠不會在意這樣一個小小的傳承。
畢竟雪神宮在北地怎麼耀武揚威,放到這整個修道界中根本排不上號。
“洛丹是誰?”
博古皺眉問道。
這也怪不得他,作為雪神宮位高權重的大長老,洛丹這樣一個外門弟子,豈會值得他記在心上。
他並不知道洛丹是誰,李長生也懶得與他廢話,直接邁步向裡麵走去。
即使不借助烙印在洛丹體內的那道符?,就憑李長生的實力,神識之下整座雪峰除了那座最為莊嚴神聖的宮門正殿有陣法可以隔絕以外,其他的地方皆在李長生的腦海當中清晰呈現。
李長生直接繞過博古向裡麵走去,本著這是洛丹師門的原則,他並不想大開殺戒。
剛才若不是那位守門弟子出言不遜,李長生也不會一腳將他踹一個形神俱滅。
被無視的博古一時臉上竟有些發愣,等到反應過來,李長生已經走出了十幾步遠。
而作為雪神宮長老的呂柏,卻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李長生的身邊,並沒有因為到了自己的師門,就覺得脫離危險。
在上山之前,李長生早就猜到他會隨時逃離自己的掌控,為此,李長生已經往他身體裡打入了一枚丹道火種,隻是和打入洛丹體內不同的是,這枚丹道火種就像是一枚小型的定時炸彈,隻要李長生一個意念,就能讓他當場變為一堆碎肉。
所呂柏哪怕心裡對李長生恨不得碎屍萬段,但臉上卻依舊不得不做出一副聽話的表情,因為對方既然敢殺上雪神宮,自然不會把他的一條小命放在心上。
或許呂柏的心中認為憑借雪神宮的實力可以對付得了李長生,但前提是自己的命先要保住,否則一切都成空。
終於反應過來的博古,看著一步步向裡麵走去的李長生,眉毛輕輕的抖動,怒道:“站住!”
他這次奉了宮主之命下來對付李長生,雖然李長生製服了呂柏,可當看到李長生的麵容,他心中還是本能的有一絲輕視。
尤其是現在這個青年,竟似乎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更讓這位在北地成名已久的大高手,胸膛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