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看去,可以看到一縷縷氣息升騰而起,如旭日東升。
如古代肅威的軍陣,威武有力,殺氣縱橫,這便是所謂的眾誌成城。
一縷縷契機,在升騰流轉,最後在天空中化為一條百丈長的雪龍怒吼咆哮,猛然間融入到那位太上長老的身體裡。
一瞬間,那位太上長老身上的氣勢節節高漲,衝霄而起,仿佛在整個天空中響起了虎嘯雷鳴之聲。
“好一派氣象萬千!”
跟在李長生旁邊的呂柏,望著山頂的景象,眼中也不由有了激動。
縱然他平時有再多的算計與自私自利,但此刻仍以一名雪神宮的弟子為榮。
“怎麼?
你很向往山頂結成大陣,集全雪神宮之力與我對抗的情景?”
李長生回頭衝呂柏呲牙一笑,隻是如陽光一般絢爛的笑容卻讓呂柏感到有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猛然間驚醒。
眼前這個青年還掌握著自己的生死,一句話出來,就能讓他爆成一團血霧。
看到呂柏禁若寒蟬的樣子,李長生隻是輕輕的扭頭,望向山頂,然後一步踏出,身如大鳥,淩空飛起,直上雲霄。
而在他剛才用力的腳下,已經裂開密密麻麻的裂縫,周圍幾十米的範圍都下沉了半米之多。
原本覺得締結成陣的雪神宮眾人應該足以擋住李長生,但此刻看到麵前的腳下裂縫,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才明白李長生那淩空飛起並非靠什麼仙家法器,也非是達到了能淩空而行的地仙大道,隻是憑借最強大的蠻力的騰空之術罷了。
“雪神宮的合擊陣法真的能擋得住嗎?”
呂柏心中有了質疑。
就算是能夠擋得住,可能擊殺他嗎?
要知道,能擋住一名武者和能擊敗一名武者是兩個概念,而擊敗和能擊殺,又是兩個概念。
在呂柏看來,山上的合擊陣能否擋住李長生都是一個未知數,至於擊敗李長生,除非一名指玄境武者出手。
而在北地修道界,唯一的指玄境就是那位觀山樓主,當然,呂柏並不知道雪神宮宮主已經前去找觀山樓主來求援了。
可縱然能擊敗李長生,但若不能擊殺,得罪這樣一名強者,雪神宮恐怕永無寧日了,除非雪神宮內有一名指玄境強者坐鎮。
呂柏一時心亂如麻。
而那位雪神宮宮主也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願意委身嫁於觀山樓主,一但她和觀山樓主結成了親,雪神宮和觀山樓便是一家,便再也不用怕這青年強者的報複。
隻是想法往往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
那位被他們視為救星的觀山樓主,真的能對付得了李長生嗎?
呂柏以為是可以的。
雪神宮宮主月曦也以為可以,甚至包括雪神宮的所有人,以及那位觀山樓主都是這樣以為的。
隻是世上大多的“我以為”,往往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