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顧滿弓的那個義子沈括。
是義父讓我來的,想必他的計劃已經和你說過,接下來就按照計劃進行。
對方狐疑的打量了李長生幾眼,加了一句道:義父說你能幫助我,隻是不知道你有什麼特長?
對方明顯對李長生有些不相信。
李長生則揮了揮拳頭。
我的特長是拳頭足夠硬。
是嗎?聽說你能躲開子彈,不過最後還不是得何獻出麵幫你擺平,不然宋明禮屬下那十幾個槍一起發射,恐怕你要被打成篩子了。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方竟然是沒有帶司機,是自己親自開車來的。
李長生直接打開車門坐在後排之上,沈括眉毛微不可查的輕輕一皺。
要知道,後排一向是領導才坐的位置,而他沈括開車,有資格坐後排的也就顧滿弓一個而已。
不過李長生終究是顧滿弓留下來幫他的,所以沈縱然在心中有些不滿,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是義父離開的第一天,我已經得到消息,許多勢力已經開始行動,看來他們實在是壓抑的太久,就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獸,一聞到一點血腥味被迫不及待的要露出爪牙。
我不知道義父留你在我身邊有什麼作用,保護我嗎?其實是不需要的,我屬下精通槍法的保鏢有十幾位,就算是職業殺手也根本沒有機會傷到我,而若是連我那十幾個神槍手保鏢都擋不住的攻擊,我想你這位武術高手也沒有什麼用。
沈括無論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冷冷的像是一塊凍得冰冷的寒鐵,和顧滿弓的囂張完全是兩種性格,也不知道顧滿弓怎麼就相中了他,讓他做繼承人,繼承財富。
不過聽沈括的言語,明顯他並不知道修道者的存在,不然的話就不會對李長生的實力有懷疑了。
等一下有一個內部聚會,義父不在,今天由我主持,也正式向所有心懷不軌的勢力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我即將掌權,這個信號會讓原本就蠢蠢欲動的人下定決心出手,這個計劃我管它叫引蛇出洞,隻是義父不在,恐怕引出洞的蛇會很多,其實我並不讚同義父的這個計劃,因為風險太大,不過我從來不會反對義父的話,相信他這麼安排是有道理的。
說著,沈括啟動了車子。
他開車的技術很嫻熟,一路上並不是一馬平川的柏油路,但李長生並不會感到一點的顛簸。
沈括回頭看了李長生一眼,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李長生是顧滿弓留給沈括唯一的底牌,可沈括並沒有看出這張底牌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隻是李長生不會去解釋什,短暫的接觸,他也算是對這沈括有了幾分了解。
猛然看上去孤傲不平易近人,但卻對顧滿弓言聽計從,哪怕明明覺得這次計劃風險巨大,依然會一絲不苟的執行,這就是一個忠者。
而回想當初自己收的那個徒弟,在修道之路上論資質不弱於被自己殺死的莊華,可恰恰卻缺少了一個忠字,或許顧滿弓之所以選擇對方,未嘗沒有姬流水事情的影響。
當初李長生收姬流水為徒的時候,顧滿弓就第一個反對,說此人頭生反骨,但李長生並沒有聽他的。
他收這樣一個義子,是要告訴李長生,自己才是對的。
這個顧滿弓,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看透了顧滿弓的小小心思,李長生隻是覺得好笑。
顧滿弓,遲宇和徐嘯林,這三人名義上是李長生的追隨者,但其實也相當於李長生的學生,可李長生最後給了姬流水師徒名分,他們卻沒有得到。
李長生又何嘗不知道,三人心中也是有點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