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們馬總說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顧滿弓不在南洋,那個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要削弱眾位元老的權利,即使對顧滿弓忠心之人,心中也有了怨氣,這次我們雙方聯手,定能將顧滿弓的基業收入囊中。
林家的會客大廳裡,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之上。
若李長生看到此人,就會認出,這正是跟在馬飛旁邊,被李長生用椅子砸飛的那個保鏢。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被砸一下受了不輕的傷,不過眼睛的深處卻帶著異樣的光彩。
馬飛和林煌勾結,日後一旦事成,他將是大功臣,再也不用給人當奴才,而是可以自己當家作主,與這相比,受的那一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在中年人的對麵,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衣服,像是絲綢做成,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手裡捏著一對核桃,正是林家家主林煌。
顧滿弓狡猾多端,這次突然離開南洋,還給了義子沈括削權各個元老的權利,其中會不會有詐。
林煌皺著眉頭,他和顧滿弓爭鬥了多年,親眼看著顧滿弓在南洋一步步崛起,心中對顧滿弓亦是非常忌憚。
若不是家族中有一個供奉坐鎮,他哪裡敢和顧滿弓作對。
林先生放心就是,顧滿弓之所以離開南洋,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義子接受自己的產業,削弱手下各元老的勢力,這本來便是過河拆橋,顧滿弓假意躲出去,讓義子來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成全他假仁假義的名生聲罷了,卻不知道卻因此葬送自己打下來的江山。
二人正在談話之時,一名屬下急匆匆地進來彙報。
家主,外麵有一個人求見,還說讓家主您親自出去迎接呢。
這下林煌倒是驚訝了。
他說自己是什麼人了嗎?
的確,林家家主是什麼身份,敢讓他去親自迎接。
林煌腦中苦苦思索,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
我們不妨出去看看。
林煌站起身來,立刻有伺候的人去幫他拿外套。
林先生,我覺得還是需要謹慎一些,萬一是敵人,您可是千金之軀啊,切不可以犯險。
其中有人急忙勸道。
無妨,隻要顧滿弓不在南洋,我就沒什麼好怕的,剛才不是說是一個青年嘛,那肯定不是顧滿弓,不需在意。
聽到林煌的話,中年人點了點頭,想想確實是這樣。
這麼多年來,顧滿弓和林煌明爭暗鬥了多久,誰不想除對方而後快,可都奈何不了對方。
林煌的自信可不是空穴來風。
大宅門口,李長生正和兩個守門的人聊得火熱。
這守門人原本聽了那開門青年的話,怕怠慢了李長生,於是在旁邊候著。
可沒有想到李長生竟是個健談的人,東拉西扯的,對他們這些底層人的生活也是如數家珍,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更讓二人徹底的放下了戒心。
你是說林家的那位跟隨在你們家主旁邊的老先生並不在林家大宅內?
李長生露出幾分驚訝。
是啊,前幾天我親眼見著林總的司機把老先生送出了林家大宅,而自從離開以後,老先生再也沒有露過麵,我們每天開門沒見到他回來過。
這樣啊!
李長生臉上微微有些遺憾。
聽說林家有一個高手坐鎮,他本來還想幫顧滿弓消除隱患,聽到對方竟然不在,不過這門衛的話也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