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如此的昂揚,就猶如一道閃電擊中了所有人,將每一個人的心靈電擊得發麻。
強烈的悸動,讓許多人豁然就站了起來,眼裡有著強烈的震撼。
“這是二胡?”
“媽呀,這是二胡音樂?”
“他拉的二胡曲嗎?我怎麼拉不出來?”
“因為他拉的是精華,你拉的是屎。”
“???”
“……”
演播廳,十一國的代表在心悸之餘,全都眼睛看向一位中年男子,這位男子便是精通二胡的埃米利奧。
埃米利奧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感應到其他人的目光,隻是死死盯著簾子。
這是什麼音樂?
這真的是二胡能拉出來的音樂?
提起二胡名曲,前世的人們估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賽馬》,隻是這首二胡曲已經被人寫膩了,所以這一次王(zuo)默(zhe)並沒有選擇演奏它,而是選了這首《奔馳在千裡草原》。
其實這首二胡曲,跟《賽馬》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同樣的激烈奔放。
同樣的燃情沸騰。
不過它也有著它鮮明的特點,甚至在歡快上,它尤勝《賽馬》一籌。
也就是說,它可以稱得上是二胡曲中最歡快的曲子。
此刻。
王默的演奏已經進入了高潮部分。
快弓的連續演繹。
撥弦的嫻熟運用。
在兩根細細的二胡弦上,演奏出了一幕萬裡草原的壯闊場景。在草原上,一位牧民正策馬奔騰,驅趕著其它的馬屁一起向前。
千裡草原!
駿馬飛馳!
一望無垠!
強烈的節奏,歡樂的旋律,徹底將觀眾們內心的熱血激發了。
強大的氣勢迎麵撲來,節奏的層層遞進以及韻律的強弱將二胡的表現力展示到了一個誇張的高度,讓眾人心中的熱血再次高漲。
台上,一眾的代表再次進入了呆滯的狀態。
短短的兩天時間,他們呆滯的時間比過去半輩子還多。
怪不得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實在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一把普普通通的二胡竟然可以拉出如此激情昂揚的曲子。
直播間,彈幕早已爆了。
“跪下!都給我跪下!”
“媽呀,我傻了。”
“這特麼的還是我印象中的二胡?”
“誰能告訴我,無言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感覺自己腦袋快爆炸了。”
“二胡能拉出這樣的音樂,我真的無法想象。”
“絕了!”
“……”
剛開始的時候,無言似乎還稍稍有些生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演奏變得越來嫻熟。
各種高超的技巧都躍然於兩根弦上。
不懂二胡的人或許隻是震驚於音樂的旋律。
學過二胡的人,才知道此刻無言的拉扯有多麼的逆天。
跳弓!
快弓!
撥弦!
各種各樣他們平時難得一見的二胡技巧,此刻居然全都交織在了一起,繼而演繹出了壯闊浩瀚的千裡草原景象。
駿馬在奔馳。
牧民在歌舞。
直到最後。
由近及遠,從清晰到遙遠,由高亢到幽靜,無數的駿馬似乎朝著遠處飛奔而去,漸漸消失在天際。
唰!
王默的手停下。
全曲終!
這一首《奔馳在千裡草原》還真是消耗體力。一曲下來,他額頭都滲出了密密的一層汗珠。
還好。
表演的還算完美。
演播廳,眾人依然在愣愣看著簾子。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掌聲才響起。
在潮水般的掌聲中,許多人在驚呼。
“開眼界了。”
“第一次知道,二胡能夠拉出這樣的曲子。”
“幾乎顛覆了我對二胡的印象。”
“如果二胡曲都這麼好聽,我怎麼可能對它無感?”
“……”
大家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他們這時候才回想起無言剛剛說過的話:“華夏的任何樂器,都能演繹出絢爛的音樂。哪怕,它隻是一把二胡。”
剛開始,大家以為無言是信口開河。
可直到聽完這首《奔馳在千裡草原》,他們才知道無言並沒有誇口,而是說的事實。
原來。
二胡拉好了,真的不比任何樂器差。
原來以前他們覺得二胡不好聽,隻是因為演奏的人不行,而不是樂器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
無言微笑道:“這首《奔馳在千裡草原》其實是展示二胡歡快的一麵。我演奏它是想告訴各位,二胡並不是你們想象中天然悲傷遲暮的音色。它同樣可以拉出歡快的歌曲。
而且……即便是憂傷的旋律,二胡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難聽,不是老年人自怨自艾的工具。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諸位,如果演繹到位,二胡拉出來的憂傷旋律,它將會是天底下最悲傷的曲子,沒有任何樂器比得上。”
什麼?
大家聽到無言這番話,一個個麵麵相覷。
二胡拉出的憂傷旋律,是天底下最悲傷的曲子?
真的假的?
是不是說的太誇張了?
終於,埃米利奧站出來,恭敬道:“無言先生,既然您這樣說,請問您是不是創作出了這樣的曲子?如果有的話,能否給莪們演示一下?”
登時,觀眾們也紛紛出聲。
“無言,彈一曲吧。”
“剛才我們聽到了二胡演奏的極致歡樂,那接下來我們也想聽一聽它極致的悲傷。”
“二胡真的有這麼神奇?”
“好期待啊。”
“……”
伴隨著大家期待的眼神,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彙聚在了簾子上,等待著無言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