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對麵的人還是不怎麼相信。
這氣得韓大釗都想把手機給摔了。
可等等.......
如果自己這位道士朋友沒說錯,這符是沒用了,那現在他......
真的是弄錯了嗎?
轉過頭,他有些艱難的看向被貼符咒的女孩。
喬真麵無表情的把符咒從額頭上撕下來,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
她柳眉倒豎,姣好的臉上一片冰冷。
“韓教官!你的話真的越來越荒誕了,以為我是厲鬼附身,真是太好笑了,我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你羞辱成這樣,沒想到你還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糟粕!我會去向輔導員投訴你的。”
這是極其羞惱後的爆發的情緒。
喬真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喬,喬真同學.......”
他沒阻止她離開,喊了一身名字後,弄得這場烏龍,讓覺他黝黑的臉也燙起來了。
看起來......好像似乎真的是他的錯。
韓大釗彎腰把垃圾桶裡的符咒撿起來,攤開來放平整。
他是真的在靠近喬真的時候感受到符咒在發燙,所以他才會認為她身上有鬼。
“大釗還有件事,我剛剛才想起來,雖然符咒是隻有一次性的預警和鎮壓鬼魂的作用,但它用完後還會發燙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就是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非常罕見,我也隻是聽我師父說過。你要是真遇見了,我勸你快點把符咒給銷毀,然後找個有道行的和尚或者道士給你開光驅邪。”
“為什麼?”
韓大釗疑惑道。
“當一張道符的力量用完以後,我們師門都是把符給燒了,因為這樣的廢符並不隻是普通的紙,它殘餘下來的力量會成為吸引鬼怪的寄居的物品,而寄居在廢棄符咒裡的鬼成長速度會非常快,就和雞蛋裡孵小雞一樣,等它全部吸收完符咒裡剩下的力量,就會撕開符咒,破殼而出,在它出來之前,符咒就會變得發燙了。”
那人還在說著。
“大釗,如果......如果你和我說的是真的,那我隻能祝你好運,以我的能力,甚至我師傅的能力都不可能對付一隻完全成熟的符內鬼,所以,你是在逗我玩的,對嘛,兄弟,說句話,彆嚇我啊。”
韓大釗已經掛斷了手機。
他緊緊的握著手機,視野中分明看到,皺巴巴的黃色符紙上,莫名長出了幾根女人的黑發。
這些發絲輕柔的如海草一般輕輕搖曳著。
又像是舞姬妖嬈的水蛇腰肢。
嫋嫋娜娜,蜿蜒蹁躚。
它們扭動著,彎折著一出動人的舞蹈。
這些發絲驟然間,伸出細小的觸須,深深的刺如男人的口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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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教官沒有回來繼續軍訓。
輔導員說韓教官中暑了,還在醫務室裡掛水休息。
得知這個消息,不堪烈日暴曬的學生們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太好了!除了韓教官是個暴脾氣以外,其他教官都還算是和善人呢,從不打罵體罰學生的,所以無論再分配給咱們班哪個教官,我們都不用過得和今天這樣悲催了。”
學生的話是對的,之後來負責他們軍訓的教官比韓教官年輕,臉也長得嫩,二十幾歲的模樣,幾乎就像是他們的同齡人。
而且無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行為舉止,都比韓教官要溫柔多了。
新來的教官姓程,這位程教官也樂意和學生們打成一片。
他教學生□□.歌,像是軍中綠花,日頭特彆熱的時候也不會讓人加強訓練,也不阻攔學生有時候的合理請求。
在後麵的幾天裡,學生也從程教官這個有些客氣的稱呼,轉變為了更親近的程哥。
喬真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在玩著手機。
她用聊天工具天南海北的交了挺多的有意思的網友。
偶爾用來解悶真的很不錯。
誰也不認識誰,可以暢所欲言。
這時候,宿舍裡也有人在聊天。
“聽說韓教官的病還沒好,都三天過去了,今天中午就要轉到市裡大醫院去,你們說咱們要不要派幾個人去看他一眼啊?”
同宿舍的一個女生說道。
“不用吧,我可記仇著呢。”
“唔,我也是,不想去看他。”
“男生那裡的意見是什麼他們有沒有想去看?”
喬真上鋪的短發女生問道。
“有的,班長還有副班長都去的,他們讓我來問問咱們女生這裡來不來幾個人。”
“好吧,班長他們都說了,那我去一個。”
另外幾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第二個出來。
“真真,你想去嗎?”
短發女生說道。
“我?我隨意啦。”
喬真是無所謂的,反正最近沒什麼事做。
“那好,等會兒我們和另外三個男神一起過去看看韓教官,雖然他人不怎麼樣,不過也顯得咱們寬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