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有好心人跑上樓想去救人, 可這座還未施工完成的大樓還未通電,於是電梯也就成了擺設, 隻能靠兩條腿爬上樓梯。
隻是還沒等他們氣喘籲籲抵達樓頂的時候。
樓下傳來群眾們幾乎齊聲發出的高亢喧嘩。
隨後就是重物落地後發出的撲通一聲。
兩個參與救援的年輕人從二十九層的窗口向下看去。
雖然離得地麵很高,可是在密集的人群中央, 那一塊空出的地麵上, 多了一片刺目的猩紅。
“到底......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為什麼要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
其中一個麵容青澀一些, 看似不過十六七歲的男孩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他憤怒的用拳頭撞向牆麵。
另一個年長一些的男人看著樓底下那攤可能已經被摔碎的看不清人形的屍體。
他沒有男孩那麼衝動, 卻也為自己沒能夠及時救下一條人命而覺得遺憾。
“龍龍,什麼事情不是我們想做就能夠做到的, 今天回家你好好休息, 把這事最好也忘了,畢竟你還是個孩子。”
“哥, 可我心理堵得慌......”
喬龍龍年輕氣盛, 又正義感十足, 親眼看著女人跳樓身亡,自己也就隻差那麼一會兒會兒也許就能把人救下來, 心裡頭怎麼可能輕易釋懷。
喬宣也是從他這個年紀過來的, 自然知道他的心情。
青春期的孩子總有使不完的精力和豐富敏感的內心, 一旦自己沒有能達到想要的預期,便會陷入自我反思之中。
這一點是好的,能夠認清自己,也是個優點,但若是鑽了牛角尖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喬龍龍是他的堂弟,也就是喬父親大哥的兒子, 兩家親戚關係也近,還經常來往,他和喬龍龍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他也樂意關照這個小他好幾歲的小堂弟。
說起喬家來,有喬老爺子的老紅軍的餘威尚在,還有喬父在軍隊中的要職,加上喬宣本人又就職於神秘的有關部門,喬家在京都上層社會裡還算有名望地位。
可喬家就是人丁太少,到了第三代,現在活著的卻隻有喬宣和喬龍龍。
而再算起夭折的,除了喬真以外,喬龍龍本來也還有個龍鳳胎的妹妹,但在三年前一場飛機墜毀事件中不幸喪生,也是屍骨都沒有找全,家人隻能在墜機的現場捧了一把泥土作為骨灰埋葬。
於是,在有些多嘴雜舌的人口中,流傳著喬家男人太出色,所以家裡陽氣重,留不下女孩的傳言......
這種話被喬父以及當時也同樣失去愛女的喬父大哥打壓了下去,沒有讓喬宣和喬龍龍受到過流言的困擾。
不過任誰也堵不住彆人的嘴,喬家近年來確實是分去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喬父升了軍銜,時至壯年就踏入軍隊高層的領域,喬父大哥從政,地位比喬父隻高不低,更彆提這一家子的兒子也都爭氣,全都是彆人家的孩子的那種優秀。
這能不叫人眼紅嗎?
不過對喬家即使是再有意見,這些人也不是白癡,不會傻的在正主麵前當麵戳開傷疤,連討好都是來不及呢。
喬宣安慰了堂弟幾句,見他狀態平穩下來,再走下樓梯。
這時,警車和急救車也匆匆趕來,圍觀的人員也更多起來。
有些人知道這裡出了跳樓案,還專門從家裡跑出來看熱鬨。
急救人員從車上跳下來,第一時間查看中年女人的生命體征,但麵前的一幕卻連檢查工作都不需要了。
女人頭先著地,所以頭部如裂開的西瓜,直接摔成了一小半一小半,紅紅白白的東西撒的滿地都是。
這種程度了,還能有口氣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難怪圍觀群眾再好奇,卻誰也不敢湊近一點來看,大部分都是抱著獵奇的心理罷了。
喬宣和喬龍龍來到現場,他們也算是目擊者,警察也必然從彆人口中知道他們是剛剛跑去營救跳樓人員,可是未果的好心人。
所以也被詢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