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驚訝的還在後頭,這隻黑兔子脖子上戴著一個藍色的裝置。
檢測後發現這裝置居然能夠暫時屏蔽大門上的檢測儀。
於是這黑兔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來。
燕寧與它大眼瞪小眼,這兔子很乾淨,一看就是彆人養的。
而且他家的白兔子懷寶寶了,說不定麵前這隻黑兔子有一份功勞。
“嗖嗖。”那邊草叢動。
一隻胖乎乎的大白兔跳了出來。
大白兔看到燕寧兩隻耳朵開心得直動,蹦蹦噠噠跳過去用兩條前腿扒著燕寧的褲腳。
一旁的大黑兔想靠近大白兔,奈何被七七抓著,它隻能在原地蹦躂。
燕寧看著白兔子,又看看黑兔子,最後摸摸白兔子的耳朵,“七七,你把它放了,讓它們去玩。”
把黑兔子放了之後,兩隻兔子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燕寧本來以為它們玩去了,沒想到大白兔蹦躂幾步後,回過頭看他。
見他待在原地,也不管大黑兔了,三辨嘴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喊他。
“布丁,你在喊我嗎?”燕寧驚訝了下,跟著上去,大白兔果然在等他。
於是兩隻兔子再加一個燕寧,走走停停,居然走到了東區宅院邊角。
在那裡,燕寧發現了一棵矮樹,矮樹旁邊立著牆。
燕寧從矮樹的樹梢上看到了兔子毛。
得,看來是借著樹梢過來的。
“七七,那邊是什麼地方?”燕寧問。
七七:“住宅區,不過據我所知應該沒賣出去。”
這地方不是什麼人都住得起。
“寧寧要過去看看嗎?”七七開始變形,變成小型飛行器。
燕寧想了想,點頭。
因為他的白兔子已經過去了。
燕寧以為像七七說的一樣,那邊沒有人,然而躍過牆頭後卻驚呆了他。
隻見在牆壁的另一側,堆了一堆兔子的玩具,其中一架幾乎攀到牆頭那麼高的樓梯,讓燕寧覺得這家的主人明白自家兔子會跑到他們那邊來找伴玩。
這都給搭好路了。
“七七,這裡有人住,我們過來會不會不太好?”燕寧忽然想起。
但在燕寧說話時,他家的大白兔已經十分歡快的跟人家的大黑兔跑進兔子屋裡了。
燕寧站在外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邊忽然有草地被踩踏的聲音響起。
燕寧僵了一下,才慢慢回頭,正要解釋,入目的是一張刀削斧刻的俊美麵容。
蒼綠色眸子的男人身形挺拔,寬肩窄腰,每一步都極為有力量。
燕寧驚訝,“將軍?”
“......”
左雲樓回來後,沒在屋子裡找到燕寧,本以為燕寧跟平時一樣去了花園跟兔子玩。
但逛遍一圈,依舊沒找到人。
不得已,調出控製板。
這一看,左雲樓發現無論是個燕寧還是布丁大白兔,都沒在東區宅院。
根據記錄軌跡,一人一兔到隔壁去了。
左雲樓遁著足跡過去,這一翻牆過來,恰好就看到坐在花園小桌子邊跟敖桁一起打遊戲的燕寧。
再看那挨著牆的兔子雲梯,左雲樓眼角一抽。
聽到動靜,那邊兩人看過來。
“先生,你下班啦?要一起過來玩遊戲嗎?”燕寧笑道。
敖桁一言不發。
左雲樓斂眸,露出一個溫和笑容,“好啊。”
有些人啊,真是滿腹心思。
*
【關於神造者】
左雲樓是神造者,敖桁也是神造者。這兩個被全聯邦百姓所熟知的神造者,居然都活過了三十。
民間議論猜測紛繁,聯邦高層對於此事看似緘默不言,但其實暗地裡動作卻不小。
燕寧是古藍水星人的身份曝光早就曝光了,現在研究院那邊的意思是——
想讓他配合配合。
然而因為左雲樓大權在握的緣故,研究院那邊也不敢硬來。
左雲樓掌握著他們的研究資金,要是惹他不開心了,資金鏈隨時斷掉。
斷了資金鏈,研究院舉步維艱。
但研究院裡有一些老頑固,以及善於站在道德最高點的滑頭,他們聲稱必須要燕寧配合。
有些膽大包天的,甚至連企圖同媒體造勢。
不過這些最後都被左雲樓掐滅在萌芽期。
爭吵不休,最後兩方各退一步,研究院那邊聲稱:不會對燕寧采取任何有傷害性的措施,隻要——
錄像。
把承載著燕寧精神力的影像保存下來。
以後新生的神造者可以通過反複觀看這些錄像,以減輕曙光帶來的痛苦,延長壽命。
這個方案通過了。
對於燕寧來說,其實這跟直播差不多。
就是觀眾在很久以後才會出現。
錄像初期不少人看著,包括左雲樓也在一旁,但錄著錄著,左雲樓眉頭皺起。
他想到在很多年後,會有不計其數的人觀看他小琉璃的影像,心裡就不舒坦。
“停一停。”左雲樓開口。
研究員驚了一下,以為左雲樓要整什麼幺蛾子,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才讓這位難纏的大議員同意的。
現在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我跟他一起拍。”左雲樓十分從容。
仿佛提的並不是什麼奇奇怪怪要求。
記錄者想說拒絕的話,但被上司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
一起拍就一起拍,隻要不是停止拍攝就好。
左雲樓說完後直接上前。
拍攝點選在花園裡,周圍繁花秀麗,綠草青青,坐在吊椅上、已經有青年之姿的男生眼眸清澈。
有一道高大身影入境,從側方將吊椅上的人擁入懷中。
兩人相視一笑,那一刻周邊一切似乎都淡去,兩人眼中除了彼此,再也看不見什麼。
於是很多年後,當後代的神造者翻看這段錄像時,無一不是驚訝。
竟然是雙人影像。
而且這一段段雙人影像無一不是各種撒狗糧,有些單身的神造者隻能含淚看完。
太過分了,不待這麼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