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娘!”
一臉驚慌的阿月撲了過去,抱住王飛鴻的腿苦苦哀求著,泣不成聲。
“把你沾滿泥土的臟手拿開,”王飛鴻麵露不悅,直接一腿給阿月踹去,踹出老遠。
“阿月!”鐵柱趕忙跑過去,抱住嘴角溢血的阿月,火冒三丈,扭頭衝著王飛鴻大吼道:“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啊?”
“王法?天理?哈哈哈哈。”王飛鴻忽然笑了起來,幾個耀武揚威的手下也跟著捧腹大笑。
“我早就說過了,給你們每人一貫銅錢,讓你們走。如何合情合理的交易,是你們出爾反爾!”
“沒有,我們沒有同意!”鐵柱呸了一句。
“黑紙白字擺著呢,都畫押了還滿口狡辯?你們這些豬玀真是貪得無厭,惡心之極!”王飛鴻取出一疊白紙,大肆咒罵。
鐵柱愣了一愣,其餘的貧民們也都呆了一下,都驀然想起昨晚幾個文質彬彬的人來他們這裡,說是王家給他們派了點外快活,可以得到不少錢。
黑燈瞎火,又是大族上門,本就窮苦的要命,自然二話不說給畫押按了手印。
當時看著確實是外快的事兒,如今怎麼一下子變了……
“不,不可能……那是你們騙的…你們忽悠的……”鐵柱的腦袋有些發懵,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隻知道他們上當了。
阿月也傻了眼,從來都沒有讀過書的她,實際上很多稍微複雜的字都不認識。
其他的貧民們皆是如此,一個個被震懾的腦子亂糟糟的。
“父親常說,窮人是最可恨的,你們今日,倒是讓本少爺領略了啊?”王飛鴻搖了搖頭,非常失望,仿佛他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剛說完,就聽見一連串響亮的鼓掌聲,拍的啪啪直響。
“寒哥哥……?”臉色蒼白的阿月,本以黯淡的目光一下子光亮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
“寒公子?”鐵柱也開心的叫喚起來,卻是不知對方大肆鼓掌為何意。
四周的貧民們,都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感覺今日的困局隨著蒼寒的出現,應該會有所轉機。
“咦?蒼寒?”
王飛鴻饒有興致的轉過身來,挑了挑眉毛道:“怎麼,你是給我來捧場的麼拍的這麼歡?”
“那是當然,飛鴻兄自導自演這一出戲著實讓人欽佩。”蒼寒眯起眼睛,不予否認的點了點頭。
“哎呦,多日不見,什麼時候寒公子變得這麼陰陽怪氣了?”王飛鴻眯起雙眼,譏諷道。
“陰陽怪氣?”
蒼寒微笑中走了過來,麵對著王飛鴻那張趾高氣揚的臉,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去:“雕蟲小技欺負這些不識字的百姓,你把我蒼府放哪裡?”
清脆的巴掌聲,氣勢如虹的高昂話語,震驚了整片黃花巷子,吸引了不少遠處的百姓。
王飛鴻給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懵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蒼寒又是一巴掌扇來,擲地有聲的嗬斥道:“你明知道這些人受我蒼府庇佑,你還敢欺人太甚,你又將右執事大人放在哪裡?”
“你…你……”
王飛鴻氣的血液逆流,眼眶炸裂,本要反擊的瘋狂隨著蒼寒接湧而來的第三句話徹底熄滅了,熄滅的乾乾淨淨。
“你光天化日之下,無法無天的欺負右執事大人的人,你是要造反麼?
還是你王家,要造反?”
蒼寒不鳴則已,一命必將驚人!
“沒…沒…沒有……寒兄…寒兄言重了……”
王飛鴻真是又氣又驚,他氣蒼寒居然當眾連扇他三個大耳刮子,簡直是奇恥大辱。他驚一向不喜惹事的對方,居然一下子整出這一大段誅心之論!
他王家雖然貴為四大家族,又有近乎千年傳承,但依舊是臣服於朝廷的。
畢竟齊國的第一強者,正是齊王本人!
如今新朝初立不過二十多年,對於造反一詞頗為敏感。萬一被都督大人知曉,定不能輕饒。
“那還不快滾?”蒼寒瞧著王飛鴻臉上的幾個紅色手印,相當滿意。
“滾…這就滾……”王飛鴻的臉色極為難堪,像死了爹娘一樣。他憋屈的吐露幾個字後,就要灰溜溜的走。
“契約還留著?留著給本少當做證據?”
“撕…撕,哦不,燒了,全部燒了……”
眼下的王飛鴻,被眾人圍觀,像隻小醜一樣臉麵全無,匆匆忙忙的去旁邊找一處火盆燒了所有契約,這才灰溜溜的離去。
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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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以簽約,請放心食用。可能以後不再寫書了。所以嗯,無論如何,必定完本。就算繼續撲街也會,寫書四年,一直太監,留一本實打實的完本畫上個圓滿的符號吧,若乾年後再回想也算一段美好的回憶。
——芊樓,寫於2019.2.21.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