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洞裡,炙熱的火堆哧哧哧的燃燒著,不知過去了多久,隻見火光照著一隻巨大的陰影,映在岩壁上。
這陰影有些奇怪,咋一看,像一頭豬,細細一看,又像一個四肢被綁在竹竿上的人……
不是站立著被綁,而是像烤乳豬一樣,被掛在竹竿上,臉肚朝天,屁股背朝下。
此刻被大火燒的渾身冒汗,屁股時而左右扭動,貌似很不舒服,滑稽極了。
不遠處,大馬金刀的坐著兩人,正對著這裡大笑不止。
“蒼寒啊蒼寒,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一聽就是王飛鴻,他眼下品著美酒,儘情的打量著被綁成肉粽子一樣的蒼寒,笑逐顏開。
蒼寒剛蘇醒不久,他的嘴裡被塞著布條,說不出話。汗水不斷流淌,背後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早就猜到冬狩此行,受了奇恥大辱的王飛鴻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借機報仇。
但他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麼一個充滿戲劇性的場麵。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刻除了王飛鴻之外,眼前還有一人。
正是蕭家少主,左執事大人的寶貝兒子,蕭無機!
也就是那個之前被他氣的吐血傷勢複發的可憐蛋。
對方年滿二十一,自是仙門無望,但一身六層中期的修為卻是不差。
蒼寒略有驚訝對方的出現,但細細一想,又合情合理。
一來他之前當總捕那會得罪過蕭家,二來蕭家雖然位高權重高枕無憂,但還是不喜歡蒼府的製衡,更樂意像過去一樣,和其餘幾家共事。
“嘖嘖嘖,咱們這位寒公子,扭著屁股是想說話麼啊?”
但見麵容陰柔的蕭無機不急不緩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了會,扯掉了蒼寒嘴裡的布條:“寒公子會大呼小叫的喊救命麼?”
他刻意的懷著譏諷的笑容詢問起,仿佛巴不得蒼寒喊叫一樣。
“你們好手段呐,買通了吳浩。”蒼寒扭了扭頭,打亮了一下另一側正在給王飛鴻煮酒的吳浩。
吳浩根本不敢與蒼寒對視,本就低著的腦袋更用力了些。
這些大族之間的明爭暗鬥,他誰都得罪不起,但還是迫不得已的被卷入……
他實際上頗為敬佩蒼寒,尤其是蒼寒整四大家族那會。
然而在麵對著王家和蕭家兩大家族少主的授意,正確的說,是逼迫。
孰輕孰重,他又怎能沒想過呢?
與其一下子得罪兩大世家,無奈隻能退而求次的選擇得罪一個蒼府了。
甚至,為了逃避罪責,他便是一萬個不願意,也還是希望蒼寒今夜被殺,蒼府就此元氣大傷一蹶不振!
沒辦法,為了活命。
既然不想自己死,那麼隻能指望蒼寒死了。
這個世界很殘酷,特彆是對於他這樣的平頭百姓,幾乎隻能逆來順受。
抗爭?不服?不甘心?
彆逗了,你又不是書裡的主角,更不是天生不凡的妖孽,拿什麼去抗爭?
吳浩自始至終,就是這麼想的,他一個屠夫的兒子,生來就是卑賤的命,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蒼寒看著吳浩默不作聲,頗為失望又看了看蕭無機道:“沒猜錯的話,第一天的白日,你們就買通了他。
不,你們應該是先買通了鎮守在附近的幾個巡使,了不起啊蕭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