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真的動怒了,那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實了他腦子有問題的事實!
便是旁人不完全這麼認為,也會在不清楚真相的情況下,認為他在無理取鬨。
畢竟,說到底,他隻是一介外人罷了。
“你們都圍著看戲呢?”
一聲嗬斥,從人群外傳來,但見族人們一一讓道,而後相擁著幾位矯健的青年。
為首的是一個頗為俊朗的白袍青年,散著百川巔峰的修為。他長發淩亂,臉色蒼白,嘴角留有淡淡血跡,好在步伐穩當,應是受了內傷。
“少主大人好,少主大人回來啦……”
一聲聲叫好和歡愉,讓此人如同眾星拱月一般。
隻是青年並未在意這些,他先是看了一眼椿蔓蔓和聖獸黑虎,眉頭登時一皺,臉色愈加不好看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沒有忘記和其他族人一樣,衝著聖獸略微欠身。
“哎呀,是椿虎少主啊,你幫婆婆我,評評理。”靈婆立時向著青年示意,似乎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
“靈婆,你們這是怎麼了。”椿虎大步上前,掃了蒼寒一眼。
“他呀,就是蔓蔓之外帶回來的……”
靈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梳理了一下,話到最後,自然是認為蒼寒不聽勸,一直攔著道兒。
椿虎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他又側目看了一眼蔓蔓,隨後衝著蒼寒開口:“這位朋友,我朽木一族雖然是身處楚國邊境的小族,但曆來規矩森嚴,偷雞摸狗這種事,從未有過。”
“拿了就是拿了,拿多少就是多少,絕不會出現多拿你一樣東西卻撒謊隱瞞的道理。
再者,靈婆是我族裡的智者,是族人們曆來敬仰的前輩,德高望重,又怎會做這種為人不齒,丟損顏麵的事兒呢?”
椿虎句句真誠,皆是發自內心之言,蒼寒多多少少也能聽的出來,隻是,他依舊不信。
不信這表麵裝腔作勢的靈婆!
然而,事已至此,他若繼續糾纏,似乎並沒有什麼結果。
可就要他這麼放過對方?不再去追加玉中石的下落?
不,萬萬不能,那可是父親臨終前的托付,更是整個蒼府用性命換來的機會!
讓他放棄,不如讓他去死!
然則,就算是死,也得要有價值有意義的去死。飛蛾赴火似的白白送命,那是愚蠢,愚蠢至極。
他雙手握拳,鬆開,又握拳,又鬆開,反反複複數次。
這一幕落在了椿虎的眼裡,讓他微微一愣,雖說靈婆德高望重不會做這等不堪的事兒。但對方一介外人,還是一介重傷垂死昏迷多日的外人,沒有理由找靈婆麻煩啊。
而且修為上還那麼低下,卻有如此勇氣毅然攔路,說實話,很讓人意外。
同時也讓他發現,這件事似乎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隻是眼下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向父親稟報,無法在這瑣事上花費太多時間。
同一時間,椿蔓蔓的想法和椿虎琢磨的差不多,雖然靈婆平日裡對她很好,然而她總是覺得,此事有蹊蹺。
隻是一時半會,倒也無跡可尋,一點頭緒都沒有,讓人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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