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婆怒目一瞪,又忽覺感到可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向蒼寒這樣大言不慚的小娃娃了。
“論修為,我確實不如,可你現今受了傷,而且是內傷,雖然已經服了藥穩定了下來,卻沒有完全恢複。”
蒼寒像一位可以看透人心的聖賢,一語道破靈婆真正的處境,而非是右肩的一塊皮肉之傷。
“你……”
靈婆的臉色愈加蒼白了,她發現自己是不是大意了,大意的得罪了一個看似無足輕重,但實際上又極為麻煩的小鬼。
尤其是對方,居然和蔓蔓走在了一起,不得不說,讓她平日裡的諸多手段都被死死摁住。
這種拘束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就算老身受了傷,也還是百川巔峰,你?一個區區六層中期的小鬼還想翻天?”
“把握確實不大,但我已經算過了,怎麼說也有九成的把握吧,足夠了。”
蒼寒笑容依依,一如暖春降臨,很是平靜,平靜的像那深不見底的死水。
“九成?你彆是腦子真壞了,儘說一些讓人發笑的胡話!”靈婆嘲諷中,看著蒼寒,像看一個傻子。
“我蒼寒之言,向來說到做到,靈婆若不行,大可一試。”
蒼寒淡然相視,他可沒有任何的裝腔作勢,而是貨真價實的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這裡可是封閉的洞府。
他大不了引爆這柄禦聖劍,雖然可惜,但相比玉中石,仍舊值得放棄。
一柄上品法寶的威力,嘿嘿嘿。
除了會讓對方絕望之外,還是絕望,濃濃的絕望,看不到絲毫生機的可能!
至於他自己,直接施展火遁傳送之術瞬移洞府外就是。
對了,還得帶上椿蔓蔓。
當然,這一切不過都是威脅,但既然是威脅,那也得有斬釘截鐵的底氣,否則難以讓靈婆忌憚。
與此同時,作為朽木一族的智者,靈婆又豈是愚蠢之輩。她自是看出了蒼寒的胸有成竹,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麼底牌,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她現在的處境,相當微妙,萬萬不能多生是非。
隻是,想歸這麼想,但今夜之事,不給這個小鬼一個完美的交代,怕是難以再應付過去。
向來足智多謀的靈婆,似乎也陷入了困局之中。
“你自己選吧,要麼死,要麼說出真相。”
蒼寒掃了一眼靈婆,繼續品嘗起茶來。
“你…你彆逼我……”
靈婆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著,她有心想衝向洞口,大喝賊人偷襲,可看著蔓蔓的叉腰,以及洞口聖獸的不善氣息,讓她連動,都不敢動。
要知道,這朽木一族裡,誰都可以得罪,唯獨彆去招惹椿蔓蔓。
否則,便是族長,也無能為力。
靈婆頭疼中,心中不斷咒罵著蒼寒,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在對方昏迷的時候偷偷下藥,毒死算了。
“我的時間,很寶貴。”
蒼寒瞥了一眼洞府外,似乎隨著聖獸的出現,吸引了不少族人的目光。
靈婆當然也瞧見了,心中不免有些竊喜,想來若是可以繼續磨蹭下去,當可引來更多人。
到時候,她隻需尖叫一聲,便有了破局之解!
“聽不懂人話麼?”
蒼寒抬手一揮,有火焰撲向靈婆的臉,讓她的視野猛地一亂,更被炙熱逼迫眯起了眼睛近乎閉上。
她正要反擊回去,又聽蒼寒冷笑道:“聽不懂人話的耳朵,不要也罷。”
話音未落,便有金光閃爍,徒然感到一陣刺痛,赫然被對方見縫插針的生生削去了一隻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