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蒼寒眼皮一翻,目露古怪,好生訝異。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彆不信啊。”南宮一日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肥肉,又急了。
“恩,好,知道了。”
蒼寒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認錯,看起來,心性還行,至少是個有腦子的人。
比一些仗著家族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白癡好太多了。
“那我那我先走了,我叫南宮一日,你病愈了若有空可以來城西麵的南宮府找我玩。”
南宮一日微微抱拳,就離開了。
他之所以這樣做,確實是心性不壞,但最重要的,是他看不透蒼寒。
明明如此闊綽,舉止言談又格外老成,還能對他的羞辱一言不發。
隻能說明,對方不屑於他計較。
因為他見過類似的事兒,前些年,他的朋友,另一個大族子弟,在酒樓門口戲謔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窮酸劍客。
劍客沒有理他那位朋友,但朋友卻覺得被輕視了,一杯酒下肚,又去連番羞辱。
最終那晚,朋友的人頭不翼而飛,牆上留下血跡斑斑的兩個大字。
“該死!”
那件事讓他印象很深,使得此後行走江湖,闖蕩修仙界時,凡事不過點到為止。
今日見到蒼寒,尋思細想後,發覺不簡單,還是來賠個不是妥當些。
時間緩緩流逝,蒼寒在夢中遨遊,日月在屋外顛倒。
轉眼間,便是第二天了。
確切的說,蒼寒睡了一整天。
躺在靜逸的臥房裡,仿佛漂浮在寧靜的虛無裡,天空中,有一抹巨大的虛影,遮天蔽日,橫貫萬古。
“那是那是”
蒼寒呢喃中,悠悠醒來。
“那是什麼,我看到了什麼”
他望著屋頂的木板,喃喃自語,很奇怪的夢境,從未做過,類似的也沒有。
他躺了一會,毫無頭緒。
無聊中取出儲物袋裡的散著濃濃生機的青色玉石,放在一旁,目光柔柔的看著玉石裡麵的椿蔓蔓。
小丫頭依舊那麼安詳,膚色也依舊水嫩光滑,不僅沒有絲毫的衰退,還更加細膩了起來。
這讓蒼寒漸漸放下心來,料想隻是沉睡而已,應該沒什麼事兒,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呢。
他自我安慰著,發現左臂恢複的確實很快,隻一天而已,就已經可以輕微的動彈了。
“說不定真是龍丸龍心鳳眼?”他笑吟吟的,自言自語一番。
又過了一會,蒼寒起身,收回了青色玉石,打算去城裡逛逛。
相比蒼寒的笑容滿麵,遠在天邊的章玉卻是愁容慘淡,氣怒難消!
他昨日黎明才尋到左丘寒的屍體,還有一眾人頭搬家的師弟師妹們
慘,很慘,慘不忍睹。
他立誓要報仇雪恨,要趁蒼寒受傷之際,速速抓住。
怎奈,輾轉了一整天,也尋覓未果,氣的牙癢癢。
想他向來修身養性,自詡看破紅塵,心境超凡,唯一心追求無上劍道。
卻在這次追殺中,連番受挫,心灰意冷談不上,可心裡煩躁倒是真的。
而在另一邊,在距離章玉百丈外的後方,一直隱隱跟著一位灰色身影,帶著陰陽麵具的臉,透著一抹神秘之感。
似才出現不久,又似乎,一直無聲無息的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