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刁燕燕言語微嗔,恨不得上去就給蒼寒一個大嘴巴子。
“對,閉嘴啊你。”滿臉橫肉的壯漢立馬附和著嗬斥道。
“就是,你憑什麼當燕燕的大師兄?”馬臉師兄也叫囂起來。
“就不說你被懸賞的破事了,百川巔峰都沒有,何德何能?”麻臉漢子更是直接了當的看不上蒼寒修為。
“一群瘋子,”麵對這些人的種種質問,蒼寒呸了一句,懶得計較掉頭就往自己的住處飛去。
“丫的,他剛剛說什麼?”炭黑青年愣了一下後,霎時反應了過來。
壯漢剁了剁腳,冷喝一聲:“居然罵我們是瘋子?好囂張的小鬼。”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有必要教訓一頓。”麻臉漢子扭了扭脖子,躍躍欲試。
“聽說,他好像殺了逍遙宗大長老之子方長生啊,說不定有些底氣?要不然怎麼會成為右護法的徒兒?”
一個生的跟猴兒似的師弟嘀咕了一句,也都是來自外麵的傳聞。
“你說荷花小城那一戰?我也聽說過一些。他殺死方長生用的肯定是喚雷珠,儘使下三濫手段。”壯漢不屑的駁斥了回去。
“就是,要我說,他這種手段下成的人,定然是不知使了什麼詭計攀上了右護法大人。”馬臉師兄努了努嘴,開始了各種猜測。
“我認為,不就是靠臉麼?天生一張小白臉兒。”
“說歸說,但右護法難道喜歡男人?”
“想什麼呢,你看看王宮裡的太監,不都一個個細皮嫩肉的麼,就和他一樣。”壯漢似笑非笑的譏諷著蒼寒,似在這枯燥的修行裡終於找到了一個相當有趣的事兒。
他們似乎還不知道蒼寒殺了左丘寒這個百川巔峰,更不知道與那千仞初期的狄七步乾了一架,否則定會收斂許多。
隻是逍遙宗何其要麵子,這種醜事如何也不會宣揚出去,而如今,更沒有人知曉。
另一邊,蒼寒來到了朝夕殿。
這殿宇很大,外邊還有一片七八丈長寬的空地,實際上算是從主峰上蔓延出來的山岩砌成,上麵均勻的削平,落在上麵,仿佛懸浮在空中,很是奇異。
再說者四周,除卻四通八達的無數木板橋外,在朝夕殿的兩旁還有不少石階通往彆處。
人走在上麵,就跟爬在垂直的峭壁上一樣,腳下就是近乎七百丈高的深淵,一旦失足落下,就算下方是湖泊,也大抵會死。
蒼寒打量了一會,發現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使得鑄劍山的很多屋子都是空的了吧
再看那殿門上的牌匾,灰蒙蒙的掛著很多蜘蛛網,朝夕二字淡淡不顯。
他推開屋門,迎麵就是一陣濃鬱的灰塵撲來,嗆得他視野模糊,鼻子裡麵直癢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哈哈哈,看他那熊樣。”壯漢他們跟著後麵跑到木板橋儘頭,一一大笑。
“師父還真沒有騙我”
蒼寒沒有理會外邊的那些傻子,小心翼翼的把窗戶全部打開,隨後開始清理灰塵。
隻是灰塵太多了簡直,那掃帚一舞,呼呼呼跟下雪了一樣,弄的渾身都是,癢的他又打了幾個噴嚏,好生不舒服。
“哈哈哈哈,這蠢貨,清個灰都不會,真是貨真價實的小白臉!”壯漢繼續嘲諷,笑的合不攏嘴。
“說的是啊,這樣的小鬼,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可以當燕燕的師兄。”麻臉漢子也是一臉鄙夷,之前是看不起蒼寒的修為,現在便是連其本身瞧不起了。
“還師兄呢,連當師弟的資格都沒有。”炭黑青年擺了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蒼寒本來就被殿裡的層層灰塵弄的有些煩躁,又聽見屋外嘰裡呱啦一堆嘲笑諷刺更是不厭其煩。
他起初是不想搭理這些白癡的,但很顯然自己的讓步並不會受到彆人的尊重。
此刻返身出去,看著這些不遠處的諸多弟子們,從中挑了一個最為高談闊論的那位壯漢,就是滿臉橫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