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日從小到大就不受家族重視,雖然是嫡係,世俗當中過的也算舒坦,可一旦論及修行,就處處受限。
全賴自己這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天資,以及天生的懶惰本性。
這讓他快樂中也憂愁的很,而今遇到了一個大靠山,如何也得死死抱緊。
以後若有了蒼寒撐腰,倒也多了幾分底氣。
所以,哪怕明知是黑,也要說成白,明知是錯,也高舉正義大旗。
反正逍遙宗都死絕了,不怕。
“是嘛?”
蒼寒對於南宮一日的印象並不差,從這些言語當中,也聽的出來對方所圖什麼。
隻是太過急功近利,讓他有些失望。
原本,原本這些,在成為朋友之後,都會水到渠成。
“當然,當然啦。”
南宮一日察言觀色,也發覺出自己或許有些急迫了,不禁連忙轉開話題:“當日在回生堂一遇,就知蒼兄不凡,卻沒想到,那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說著,苦笑不已。
“一般一般,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誇張。”
“哪有,聽說蒼兄的超凡之力是臨摹之術,可以臨摹天下任何術法,太神奇了。”
南宮一日從拍馬屁變成羨慕,變成了仰望。
“看你路途勞累,進來喝杯茶吧,彆癱在我這被南宮世家怪罪。”
蒼寒非寡情薄冷之人,對方無論如何,千裡迢迢而來,也算一份誠心。
自己,當儘地主之誼。
“謝蒼兄,”南宮一日好不開心,自感拉近了距離,笑容滿麵。
殿裡兩人先是喝茶,再是喝酒。倒漸漸有些共同話題,不至於太過尷尬。
半個時辰過後,南宮一日呼呼大睡,蒼寒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胖子的酒量是真的可以,隻是或許真的太累了,喝著喝著就沒了知覺。
他沒有去管,端著一絲醉意的臉,出了屋門。
他打算去找師尊問問關於蔓蔓沉睡的事兒,抬頭一看,發覺貼壁攀登很有趣,便打消了禦劍飛行的想法,反正不急這一時半會。
許久之後,迎著中午的烈日,出了一身汗的蒼寒,終於爬到了山頂。
來到了這麵巨大的廣場上,也就是這柄千丈巨劍的劍格處,這是蒼寒第一次上來,腳下踏著一塊塊漢白玉,身外流溢著淡淡的雲霧,看了看著那沒入雲霄的劍柄,委實壯觀。
既然師尊是右護法,自然在這巨大劍柄的右側大殿。
他走著走著,一眼就瞧見師尊在大殿裡盤膝打坐。
“恢複好了?”無名淡淡開口,站起身來。
蒼寒點了點頭,走進恢宏有度的石窟大殿裡。
他放眼望去,發現裡頭的一切,竟都是雕刻而成。
無論是座椅屏風,還是鍋碗瓢盆,都雕刻的惟妙惟肖,上麵再鋪著不菲的皮墊,或是鑲上珍貴的玉石,刻點精美的花紋,好看極了。
這一幕幕,讓蒼寒對於創造了這一切的先祖,提起了濃厚的興趣,甚至覺得,是否是一介女子作為?
他張開嘴,忍不住的向著師尊問起來。
“你想的沒錯,我鑄劍山的初代先祖,確是一位女子,一位名傳八方的奇女子。”
“果真如此”蒼寒了解了之後也不墨跡,直接取出青色玉石給師尊看。
“椿蔓蔓”
無名知曉蒼寒的想法,他喃喃之中,細細打量了許久。
“這股力量,太古老了”
他運轉修為,花了十來種方法,一一無用,不禁開口道:“想必就算是朽木一族的族長椿望,也無計可施”
“徒兒,為師無能為力。”
蒼寒沒有太過失望,本就是碰碰運氣。
“齊楚太若你以後有幸去往扶搖山脈裡,去往那真正的大世界中,或許有所轉機。”
無名指了指那楚國東麵的巍峨山脈,目光炯炯道:“但椿蔓蔓的來曆,尚可引起很多強者的窺探,所以不是信任之人,切不可貿然相信。”
“扶搖山脈信任之人”
蒼寒喃喃之中,立馬想起了烈陽子前輩,依照當是他們離去的方向,定是去往了那東方的扶搖山脈裡。
他本以落寞的心,多少重燃起希望來,更有濃濃期待。
期待與芯兒再見,期待去那紫霄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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