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老漢!”
陳懷慶見陳順章邊上年紀稍大,卻和陳順章麵相一看就兄弟的,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大老漢陳順軍了。
之前的時候,陳順章發來電報說過,陳順軍退休回家了。
“大老漢!”
陳順軍臉上充滿了笑意:“好好。走,先進屋。”
見陳懷慶帶著媳婦劉惜妍回來,其他人也都是紛紛的散了。
人家肯定是有話要說,一群外人在這,算什麼事。
雖然說,大家都姓陳,可那幾代人了,血脈關係早就淡了。
陳懷慶直接是說道:“大老漢,幺老漢,我今年回來,是想要把酒席給辦了。”
劉惜妍和陳家女眷去廚房了,現在外麵,也就陳懷慶、陳順軍、陳順章還有陳順軍的二女婿。
陳順章:“我早就說把酒席給辦了。你們打算好久辦呢?”
陳懷慶想了下:“年前辦,來不來得及?我在渝州那邊,還有不少事情。”
陳順軍說道:“離過年,沒得幾天了呢!”
陳懷慶笑著:“急是急了點,看能不能多請人幫忙,也不需要辦多少桌,十幾二十桌就行。”
“咋十幾二十桌哦,就我們生產隊,就十幾桌了。劉家還有親戚呢,得要準備差不多三十桌才得行。”
陳懷慶:“那就準備三十五桌,往多了準備,多花點錢就是了。”
陳順章打趣道:“慶娃子現在是大老板了,這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陳懷慶笑道:“錢嘛,就是用來花的。在辦酒席,人生就一次,我可不想要以後被埋怨。反正,我就一個要求,整好,不怕花錢。”
陳順章將事情給攬下了:“你娃放心,我跟你大老漢,肯定把你這個事情給辦得巴巴適適(好好)的。”
作為陳懷慶的長輩,他的事,隻有他們來操心了。
陳順章也是個急性子,當場的,就是把村裡的廚師給請了來吃晚飯。
一邊吃飯,一邊是商議。
第二天的時候,陳懷慶開著車拉著他們一起去縣城,有錢,該買的那直接買,不要去考慮貴不貴的問題,而是需要不需要的問題。
什麼價比三家,沒必要。
反正出門的時候,就一輛車,回來的時候,跟著一輛貨車回來的。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陳順章陪著陳懷慶一起去敬墳。
從陳家老祖墳開始,一路的敬到陳懷慶父親陳順強的墳前。
站在墳前,陳懷慶沒有說話,隻是認真作揖,默默的多燒上了些紙錢。
如果真的泉下有知,也不要怪我,我這也不知道怎麼穿越過來的。
要怪就怪老天爺!
再者說了,雖然靈魂不是你兒了,身體還是啊,也娶你指定的兒媳,以後生了孩子,還是陳家的種……
這裡好像就有一個悖論了,孩子到底算現在自己的,還是以前自己的?
不要太去想這種哲學上麵的事情,越想越腦袋疼。
陳懷慶:“幺老漢,我想要把我爸,還有爺爺他們的墳給用條石修下,再給立上一個碑。”
墳前不立碑,幾十年後,誰知道這裡麵當地埋著誰?
陳順章沒有提錢的事,滿口答應了下:“過完年,我找人來弄。”
他們這,什麼都不多,就石頭多。
大大小小的采石場,到處都是,有正在開采的,自然也有很多廢棄掉的采石場。
現在一般都是自家建房的時候,開采些石頭出來做地基。
至於說賣?
怎麼運輸就是個大問題。
一塊石頭,動輒可能上噸,遠距離運輸必須得要有車才行。
甲子年,鼠,十二月三十,益婚嫁。
陳懷慶和劉惜妍的婚宴酒席在經過三天緊急籌辦之後,總算準備好了。
陳懷慶感覺自己就屬於一個牽線木偶,大早的給劉家送去彩禮,東西還挺多的,十幾個人挑著給送過去。
劉家,劉雨琪擺弄著相機,在邊上劉欣然打下手。
相機自然陳懷慶買的,是膠卷相機,陳懷慶在回來前的時候專門去買的,為的,就是記錄下現在這個時刻。
沒有鬨婚之類的,沒有給小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切都很順利。
陳懷慶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和一身紅色羽絨服的劉惜妍如同金童玉女一般,挨桌的是敬酒。
今天的劉惜妍化了妝,頭上還戴著頭花,美豔不可方物。
看著笑容就沒有散過的劉惜妍,陳懷慶能夠感覺到,她那發自內心的高興。
辦這場酒席,說白了,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劉惜妍。
她高興,無疑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