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藍仍是枯枝豎在身側等他進攻。
徐天問足下猛然發力,手中長劍流星一般急刺而出——
這可算是他的傾力一擊了。
他心知自己絕不是楚藍對手,若不用儘全力,還顧慮著出手彆傷著人家,那才真正叫貽笑大方。
果然,楚藍立在原地不動,輕輕巧巧一個側身避過徐天問這一劍,同時右手枯枝又以一個靈巧的角度戳在他右手關內穴上。
“啊!”
徐天問痛叫一聲,勝邪劍再次落地。
如此反複足足二十五次,結果都是一樣。
到得後來,連一旁的黎生六人都看出來了,徐天問每一回刺出的劍比之上一回都愈發滯澀、泥濘不堪,最後一劍更是仿佛手持千鈞巨石,搖搖欲墜。
六人看得大汗淋漓。
因為他們著實連一招一式也沒領悟到。
楚藍忽然一手指向石桌下,對六人說道:“你們六個,把那裡放著的竹棒撿起來。”
六人應了一聲,連忙小跑著過去一人撿起一根竹棒。
楚藍道:“你們七人一起來打我。”頓了頓,又說道,“我不用內力,你們隻管放心大膽往我身上招呼,打到我的、碰到衣角也算,隻要碰到了午飯就可以加雞腿。”
幾人既然來學劍,當然不會在意一根雞腿,重要的是這個雞腿代表的是楚藍的“獎勵”。
七人、包括徐天問在內都是精神一振,響亮地應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竹棒。
他們用的長劍、長棍勉強皆可算作長兵器。
人說一寸長一寸強,七人圍攻一個,碰到她衣角應該不難吧?
七人都這麼想,但真正動起手來他們就發現——
很難。
楚藍的身法太靈活了,穿花蝴蝶一般避過七人的同時進攻。
徐天問手持勝邪寶劍一個收劍不及差點傷到人,趕忙也去又換了一根竹棒來。
而後,七人就在場中開始互打。
他們明明都看清楚了楚藍的位置,打過去,她卻忽然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他們的竹棒收勢不及,多數會戳到自己人身上。
虧得他們力氣都不大,打到了也不算疼。
七人打得渾身酸痛之後,楚藍叫了停,笑著說道:“換我進攻,你們七人防守,這回我動作放慢一些,你們可要瞧清楚了。”
七人異口同聲道:“是!”
轉眼一日匆匆而過。
七人在挨同伴的打和挨楚藍的打當中換來換去,但沒有一個人叫疼,第二日尚未到楚藍教學時間,七個人就都到了場中交流心得、反複練習。
直到楚藍到來,開始第二日的挨打。
第三日、第四日……
到第八日,三個少年與一個少女一同找上門來。
楚藍見著他們也十分歡喜:“默風!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師父呢?”
梅超風是個姑娘,向來自認與楚藍最親近,上前說道:“楚姐姐,你沒事怎麼不回桃花島去。我們聽說了江湖上的消息,知道你平安無事,在桃花島上左等右總也等不見你人影,師父就叫我們幾個尋你來啦!”
楚藍把黎生七人叫出來說道:“我在這兒忙著教學生。你們幾個越女劍法的劍招都學得七七八八了,默風進度最快,可算得上是全學會了,往後隻須多練習,我在不在也沒什麼要緊。”
馮默風性子溫順又乖巧,向來是楚藍說什麼他就聽著,不會反駁。
曲靈風、陸乘風二人不同,他們雖然嘴上也叫楚藍一聲姐姐,實則把她當師父一樣尊重,很少對她沒大沒小。
梅超風卻不一樣,她跟楚藍一直都是同齡人一樣相處,有什麼說什麼。否則她也不會連自己跟陳玄風的事都跟楚藍說了。
此時聽了楚藍的話她連連搖頭說道:“怎麼不要緊啦!你不在這兩三個月,我們四個劍法毫無寸進,不信你問小師弟。”
叫楚藍問馮默風,是因為她教四人時,總是他領會的最快、劍招使出來的也是最快。
在桃花島上,梅超風沒少為此不服,曲靈風和陸乘風二人也是暗暗使勁想要追趕。
但有時候天資這東西很是殘酷,不是努力就能彌補得了的。
何況馮默風也不是不努力。
楚藍聽梅超風這麼說,倒是略皺了皺眉頭,問道:“沒有一點長進嗎?”
曲靈風師兄弟三人露出略帶羞愧的神色,齊齊低下頭道:“是。”
楚藍目光掃到一旁的黎生七人,說道:“那你們若是不著急趕回桃花島,就留在這兒一塊兒練劍吧,我瞧瞧怎麼回事。”
“是!”
梅超風語氣略帶興奮地說道:“楚姐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楚藍道:“嗯?”
看她這表情,不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和基友聊天,她說我寫的題材超級冷。
我說我不冷,她說你這就相當於寫超英的綠燈俠。
我:……
我根本不知道綠燈俠是誰,就很受傷啊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