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蕭峰說道:“今日妹子說了我才得知薛神醫竟是逍遙派門下。至於靈鷲宮……咱們往後設法打探一番就是。”
楚藍點點頭道:“好。”
蕭峰瞧著到了馬家附近,就與楚藍一同下了馬打算等天黑後再進去設法詐一詐馬夫人康敏。
楚藍道:“咱們先找個客店將馬交給他們幫忙喂養,臨走時再去領走。”
蕭峰愣了一愣,啞然失笑道:“妹子說得是,那便依你所言。”
楚藍摸了摸鬢邊長發,牽著馬去找地方安頓了。
她知道這一點也不江湖,可這不是沒辦法麼。
馬那麼貴!
他們兩個又不是什麼大富豪,沒有任何掙錢的營生,把這兩匹馬丟了,回程他們可就得靠雙腿走回去了。
不到萬不得已,輕功再好也不能用來長途趕路吧。
若是趕路內力耗儘時遇敵可怎麼辦?
將馬托給了客店交了銀錢後,天色已經差不多晚了,楚藍跟著蕭峰一起去了馬家,直奔聽得見人聲的地方去。
以他們二人的武功,倒用不著什麼夜行衣。
兩人站在亮著燈的窗外,隻見窗紙上映出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男人一開口,蕭峰頓時臉色大變。
楚藍雖然早知道康敏不可能過真正的寡居生活,但也沒有想到她會夜夜**,他們隻來這麼一回就能撞上她會情夫。
她以眼神詢問了蕭峰,見他似乎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她便伸出手指要去戳破窗戶看一眼裡麵的情況。
隻聽一道拖了長調、千嬌百媚的聲音傳來:“全幫主……”
蕭峰伸手阻攔楚藍的同時,她已經僵住了。
她雖然沒有真正見過康敏和全冠清長什麼樣,可知道他們的名字。
今晚他們來的就是馬家找的就是康敏,在馬家聽見的女聲還能是誰?
至於這一聲“全幫主”,這個姓氏還挺少見的,此時此刻此地,楚藍除了“全冠清”之外不做它想。
這兩人天才黑沒多久就進了屋子裡,孤男寡女相會燈下康敏還發出這樣的聲音來,為了什麼也不用想了……
楚藍怕再聽下去一會兒進去就要看見晉江不能描述的畫麵了,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推門而入。
他們二人的武功,一百個康敏和全冠清加起來也逃不脫。
因此她沒有任何顧忌。
但伸手的一瞬間再一次被蕭峰攔住了。
他張了張口,以口型說出兩個字來:“人證。”
楚藍恍然大悟,旋即有些懊惱。
康敏和全冠清都是心思狡詐巧舌如簧的陰狠人物,若此時他們二人破門而入,隻怕有很大可能會被那二人反咬一口。
此時蕭峰身上的汙水不正是康敏潑的麼。
楚藍想了想,也回了一個口型問道:“那怎麼辦?”
這會兒再要去找單正、譚公譚婆他們可太遲了。
蕭峰道:“我去找陳長老。”
丐幫的四大長老倒也有兩個住在信陽。
楚藍留下盯著這裡的動靜,蕭峰則是叫人去了——他們倒也不擔心能不能趕上的問題。
他們兩個不也是來得很突然麼,一來就撞上了康敏與全冠清幽會,說明他們的頻率一定不低,不用擔心抓不到。
不過楚藍很快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因為古代的普通民居完全不隔音,她在外頭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她耳聰目明,屋內的一丁點兒動靜也都會湧進她的耳朵裡。
屋內那兩人既然是幽會的,怎麼可能隻是口頭**而已。
很快二人就纏在了一起。
康敏作風十分大膽,叫得一聲比一聲響,簡直生怕彆人聽不見。
被迫在外麵聽了一耳朵不可描述的動靜的楚藍:……
十分尷尬。
很快,蕭峰就帶了陳孤雁和吳長風二位長老回來,他們身邊另跟有四五名丐幫弟子,楚藍粗粗一看,身上都係著好幾個袋子,顯然不是什麼普通弟子。
幾人事先得了叮囑,此時皆是輕手輕腳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夜已深了,空中一輪明月高懸,照得天地一片清寂。
屋子裡的動靜格外刺耳。
陳、吳二人都已是做爺爺的年紀,自然不在意聽見這點兒男女之私,可屋前還站著楚藍一個年輕女子,眾人聽著屋裡的動靜不免大為尷尬。
吳長風性情直爽,當即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喝罵道:“好一對奸/夫淫/婦!”
馬大元已死,這是他遺孀寡居之地,傳出這樣的動靜,那是什麼意思自也不必多說了。
床上二人正打得火熱,被人破門而入,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來。
床上不著寸縷的全冠清當即大叫了一聲,神色比此時與他貼在一起的女子更為慌張。
吳長風和陳孤雁一見那床上的婦人果真是馬夫人,而男人不是全冠清又是哪個?
當即破口大罵。
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弟子一時之間也是神色古怪極了。
楚藍原本沒想避開——她可是從信息爆炸的現代來的,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更何況全冠清驚叫之後已經第一時間抓過被子蓋住了床上二人,隻是無處可逃罷了。
但一旁的蕭峰卻搶身上前,抬袖遮住了她的眼睛低聲道:“妹子,彆汙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