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李長青手裡接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楚藍點了點頭,接下了這幾張紙,已經等於是當著李長青的麵接下了這個懸賞。
李長青臉上笑容更深,他老懷安慰地捋著胡子看著楚藍,又招手叫人送來了另外四份仁義莊沒有張貼出去的懸賞人信息。
楚藍一一接過。
她已經看過了第一份紙,那紙上寫的可不僅僅是收集的王夫人的基礎信息而已,還提供了仁義莊最後一次查到她的行蹤是在哪裡、乾什麼。
楚藍接下了懸賞,又將《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默寫給了李長青。
他雖然這些年因為舊傷原因武功不進反退,但閱曆和眼界卻遠非一般的普通人能比。
隻看了開頭就知道這是一種最上乘的內功心法,而楚藍既然肯拿出來讓他用來療傷,自然早已經想好了做了決定,不需要他再虛偽地來回推讓。
他鄭重其事地收下了那份內功心法,然後鄭重其事地向楚藍道謝。
楚藍道:“李伯伯不用客氣,我這次登門時就說過了,正因為武林中有您這樣的正義之士們一直在堅持,衡山一役之後中原武林正道才沒有自此一蹶不振。我們這些晚輩就盼著能夠有主持大局的老前輩來做我們的指路明燈,才不會心慌自己是否踏錯行差卻無人從旁提醒。那若是無意中鑄成了大錯,可就隻能以死謝罪了。”
她叫了“李伯伯”,執的也一直是晚輩禮,李長青欣慰不已,想到這些年的不容易,一時間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笑著點頭說道:“賢侄女叫我不用客氣,你也太客氣啦!你能不遠萬裡追出關外去殺了柴玉關,足見你們這些武林中的後起之秀已經長成,我們這些沒用的老東西就算這時候死了,也可以瞑目啦!”
楚藍道:“有《九陰真經》在,李伯伯怎麼會死,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你說要死,那就是不信這《九陰真經》啦!”
李長青哈哈笑著,心情極好地說道:“是我說錯話了,我不對!”
說話間,冷二急匆匆地走過來,看了楚藍一眼之後,直接對李長青抱拳行禮說道:“外頭來了一隊人馬,自報家門說是範汾陽,身邊還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似乎是首富朱家的千金。”
李長青顯然跟朱家的關係不淺。
這楚藍可以理解——畢竟他這些年維持仁義莊、懸賞的花紅很多時候都是首富朱家出的。
楚藍很敬佩堅守的李長青,但也同樣敬佩背後出錢的朱老爺。
畢竟人家本來可以不做這件事。
因此她雖然一聽就知道跟在範汾陽身邊的人大概率是朱七七,但也一點兒顯在臉上。
而李長青聽了冷二的稟報,理所當然地以為跟在範汾陽身邊的會是他的妻子、朱老爺的三女兒。
他笑著說道:“許久不見朱兄了,甚是想念。他要是知道我老毛病要治好了,肯定也會為我高興!走走走!咱們這就去見見他的女兒女婿。”
這個“咱們”當然也包含了楚藍。
她跟著李長青一起迎出去。
沈浪和金無望都在。
而範汾陽和朱七七在仁義莊看到楚藍幾人,也是絲毫都不意外。
範汾陽老老實實地對李長青行了晚輩禮,而朱七七——
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