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的狼。
禾奚不太懂儲應珣的那些事,隻聽對方閒暇時候說了一句白靳隨要去剿滅離安全區太近的感染物種,一去去了很長段時間,禾奚大概半個月沒見到他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見禾奚終於沒再說話,外麵沒什麼表情的白靳隨走了進來,站在電梯的角落,離禾奚稍微有點遠的位置。
因為儲應珣不允許手底下的人見到禾奚不打招呼,從始至終他隻有剛見麵的時候對禾奚點了一下頭。
除了這個動作以外,白靳隨就沒對禾奚有再多反應。
禾奚也老實了點,安安靜靜地被儲應珣牽著手,隻聽叮一聲電梯到了一樓,禾奚迅速把手抽回來走出電梯拿起桌上的手機,把手機握在手裡,重新回到電梯。
儲應珣在後麵看著禾奚的短褲,不知道想到什麼,皺了一下眉,琢磨著禾奚能接受的語氣,低聲道:“奚奚,明天穿長一點的褲子。”
當然禾奚沒有理他。
白靳隨匆匆和禾奚打了一次照麵,便見電梯關上緩緩往下走,他隻幽幽看了一眼顯示器,便轉身和儲應珣說了一聲,繞過客廳裡堆得滿滿的禾奚買的東西,走出了彆墅。
儲應珣是兩個月前帶回禾奚的,所以他手底下的小弟都隻認識禾奚兩個月,但白靳隨不同,他比其他人多認識禾奚一個月。
他和禾奚一樣一開始都是非安全區的人,每天的日子過得朝不保夕,不同的是禾奚比他稍微好些。
第一次感染源爆發的時候,白靳隨的父母雙雙身死,禾奚每次見到他,嘴裡除了沒爹沒媽的野種說不出彆的。
白靳隨一直知道,禾奚很壞,可以拿一個人最不能觸及的東西反複嘲笑,反複摳掉身上的傷疤,一點一點踩著他脊梁骨侮辱。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白靳隨都想捏斷這個人的喉嚨,讓禾奚再也說不出話,可惜末世以後人流分散,他被儲應珣帶回了安全區,禾奚卻失去了蹤影。
等再次見到禾奚的時候,就是儲應珣帶回禾奚的那一天。
禾奚對白靳隨的厭惡依舊沒有變,但好像罵人的水平驟然變低,來來回回隻會說些討厭你、你怎麼這麼惡心的話,輕飄飄的,不痛不癢。
白靳隨不知道禾奚是在裝還是什麼。
如果是裝的,那麼的確演技很好,但白靳隨無法保證禾奚會不會有裝不下去的那一天,對方現在是老大的人,想要繼續像以前那樣侮辱他,隻不過是隨便張張口的事。
白靳隨用餘光看了一眼亮著暖光的彆墅,臉色不明地一腳踩上墊子翻身上了裝甲車。
在他走後不久,禾奚已經輕輕鬆鬆泡著腳看上了電影,因為飯沒吃多少,電影看到一半,整個人就泡得昏昏欲睡。
還好他還有點意識,知道先拿過旁邊的通訊器給儲應珣留言,叫男人把他抱回房間。
一樓正辦公的儲應珣收到專屬提示音時,放下手頭的事情,先下電梯把懶得不成樣子的禾奚抱上了樓。
他晚上還有些事要辦,怕吵到禾奚,給禾奚蓋上被子就打算走,卻沒想到禾奚一點一點蠕動到儲應珣的腿上,把腦袋枕了上去。
儲應珣幾乎在一瞬間就全身緊繃起來,彆人大概不會懂,他被禾奚這樣軟軟地一靠,長期隱忍的欲望輕而易舉就被挑起,想抱抱禾奚,親親禾奚,讓禾奚多說說他想聽的話。
但儲應珣知道禾奚不會讓,這樣枕上來都是他平時不敢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