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以為你死在了儲應珣的床上。”
後麵的話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禾奚身體輕微一哆嗦,他哪裡收到過什麼蘇爾的短信,倒是時不時會收到一個人發來的沒意義字符,有時是省略號號,有時更短,隻有一個句號。
他以為是騷擾短信,每次收到了都沒有理,難道那就是蘇爾?
不,不管是不是蘇爾,禾奚現在更關注的是後麵男人的話……
又是調查,又是小弟數目的。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禾奚腦海中浮現。
難道原主是蘇爾派到儲應珣身邊的臥底??
不能吧……不應該吧。
禾奚十根手指相互纏在一起,正努力消化這條重磅消息。
對方卻抬手看看腕表,最後輕拍了下禾奚的肩膀:“我來這裡還有事要辦,隻是順道告訴你一聲,我先走了,記得做任務,彆讓蘇爾失望。”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禾奚感覺到手邊的窗簾被走路帶動的風吹起了一些。
很快,皮靴輕微啪嗒啪嗒的聲音從禾奚後麵由近及遠消失,那個人走了。
徒留禾奚一個人表情空白地坐在原地,外麵的雨聲漸漸變大,間或摻雜幾聲讓人發抖的悶雷聲,正如禾奚此時被雷劈了一樣的心情。
……
禾奚感覺教學樓在那人走後沒多久就恢複了供電,教室亮堂起來,學生們唉聲歎氣地老實回到座位上停止騷動,然而這麼一鬨,晚自習也沒剩多長時間。
下課鈴響起,禾奚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教室,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臉陰沉的儲應珣捉住胳膊:“剛才教室裡那個人呢?”
禾奚一怔,想不到儲應珣看見了,也是,教學樓建的高,學校門口距離不遠,一抬頭就能把幾層樓全部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還沒確認原主和蘇爾的關係,不太想打草驚蛇,他把書包遞給儲應珣,眉心一蹙,有些聽不懂似的:“哪個人?哦,剛才是有個彆班學生來找我說話,還我筆記的。”
還筆記用得著摟摟抱抱的?
禾奚從儲應珣臉上看到這句話,不待對方開口問,故意裝作很餓地去拉儲應珣的胳膊,說想去吃附近的炸雞店。
今晚回去儲應珣必定要追著他問白靳隨的事,他想帶儲應珣去喝酒,喝多了今晚沒那麼鬨騰,因為喝醉酒的儲應珣比較好糊弄。
儲應珣被打岔,沒有辦法,隻能先帶禾奚去附近的店先填飽肚子。
他在外麵一向不太喝酒,點了些清淡的就交出菜單讓上菜,禾奚卻攔住服務員,讓人再多拿幾瓶白酒過來,還特意強調了要度數高的。
儲應珣在後方眼神寡淡地望向禾奚,似乎明白禾奚是想灌醉他好敷衍了事,他沒說什麼,打算等下一滴不沾。
明明心裡這麼想,等到那一瓶瓶撬了蓋的白酒真正上了桌,儲應珣卻忍不住一杯接一杯倒了起來,再強硬的身體也經不住這麼灌,那張臉很快變得發紅。
禾奚也吃飽了,剛叫來服務員準備結賬,身邊的儲應珣忽然盯著那瓶白酒較真道:“你們的酒是不是假酒,怎麼怎麼喝都喝不醉?”
禾奚納悶,明明都醉成這樣了,在那裡耍什麼酒瘋呢。他伸出手拉住儲應珣的胳膊,皺眉道:“儲應珣,不要這麼大呼小叫的。”
“我沒有大呼小叫,我明明很小聲,”儲應珣不承認,轉去問那服務員,“你說我聲音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