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過,當時儲應珣打著電話也不忘囑咐他,以後去哪裡都好,絕不準踏進這裡一步。
禾奚留了個心眼,回去向班上愛玩的同學打聽了一下,對方告訴他,地下城是屬於安全區的紅燈區,那裡多的是人尋歡作樂。
白天這裡是眾人歡呼狂熱的拳賽,再到晚上,大批男男女女會走進這裡來,彼此一個眼神就能約定好今晚良度春宵的地點。
禾奚被挨挨擠擠的人擠得站不穩,他白著臉抬起眼,發現蘇爾身邊空了很多的位置,原因禾奚閉著眼睛都能想到,蘇爾太像個壞人了。
身上的恐怖氣息太重,不像善茬,除了些微粘膩在他胸膛和長腿的視線,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禾奚找好時機躲到蘇爾的身後,還很惜命地和蘇爾離了半步的距離,但開頭往過躲的時候有些太急,一不小心撞了下蘇爾後側方落下一步的寸頭男人。
禾奚被溫熱鼓起的肌肉彈開,抬起頭,就看見寸頭男人有些意外地朝他看了一眼。在車上的時候禾奚聽到蘇爾叫他黑鱷,應該是代號。
蘇爾這樣對身邊人高度挑剔的恐怖頭子,能做到隨時把他帶在身邊,由此見得地位絕不會低,所以見他看過來,禾奚對他抿唇笑了笑。
黑鱷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前麵有個穿侍應服的男人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是認得蘇爾,態度不可謂不恭敬:“蘇,你定好的包廂就在前麵,我這就帶你過去。”
遠處被圍起的拳賽賽場上,裁判蹲在被打倒的男人身邊倒計時,最後一秒數完,觀眾席上爆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贏下比賽的選手立刻被專業醫護人士抬下去治療了。
而那名輸了的拳手被幾個衝上擂台的人拖下去,像丟垃圾一樣,眼也不眨地丟到了一邊,拳手奄奄一息地哼了一聲,下一秒一隻嗑了藥的饑渴公狗就圍了上來。
角落裡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可惜都被激烈叫好的聲音掩蓋了下去。
蘇爾連眼睛都沒往過看,這種事他見過的不下幾百回,隻是條狗而已,這才哪到哪,這群在安全區裡的溫室嬌花恐怕還沒見過真正能摧殘人性的東西。
他看向身邊的俱樂部老板,摸出煙問:“人已經到了?”
老板一笑:“早就等著您了。”
蘇爾大步往老板指的地方去,他走的步子太大,後麵的尾巴偶爾就會掉隊,掉得遠了,就會小跑著快步跟上,禾奚也不敢開口讓蘇爾走慢一點。
剛結束一場拳賽,有不少閒下來的觀眾發現了蘇爾後麵低頭躲著走的禾奚,身形小巧纖細,一身白皙的皮膚,跟著蘇爾走進包廂時不知多少人在往過掃。
蘇爾推開包廂的門,回頭看了一眼黑鱷:“帶他出去在車上等。”
禾奚震驚,“蘇……”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關上了,禾奚走得微微發紅的臉蛋被擋在了門外。
他臉上還保持那副震驚的表情,腦子裡麵是剛才關門之前他在包廂裡麵的沙發上看到的一個中年男人,看那情形,蘇爾來這可能是要和人談事的。
但是既然不讓他進去,乾嘛不一開始就讓他在車上等?
黑鱷或許是被折騰慣了,從接受能力上就比禾奚強,此時也沒什麼表情,轉身往外麵走。
禾奚不敢在這種地方一個人,見黑鱷走了,哪怕心有怨言也著急忙慌趕緊跟了上去,和黑鱷重新回到轎車上坐著。
與此同時包廂裡蘇爾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眼尾向過一睨,笑了起來,“林偉,堂堂一個總督,怎麼把見麵地點定在這麼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