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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奚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呆呆愣愣地連路都走得不太穩,被?人帶著來到一個素白的房間。
大廈被?簡單裝飾,到處掛滿了挽聯,連幾處花盆都換上了白色的鮮花。而他被?帶到的這間房更?是滿堂的白,前不遠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儲應珣的灰白照片。
外?人一看便知?道這裡正在舉辦什麼。
大廳肅然,有人注意?到了禾奚,但都沒有走過來和?他說話。
禾奚怔然地看了眼前麵的照片,餘光看到有一男人和?自己擦肩而過,冷不丁轉身抓住了那個人的袖子。
晚上慶祝會的時候,禾奚看到這個人一直和?儲應珣坐在一起。男人被?他一抓,迫不得已停了下來,垂眸看了眼前麵的禾奚。
禾奚睫毛一顫,小片的陰影投在臉上,他抓著男人臉色慢慢發白,一雙眼被?反襯得更?加漆黑,小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人原本想拂開禾奚的手,隻是多看了一眼禾奚的眼角,莫名其妙就沒動?手,還回答了:“如你所見,儲運氣不好,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狗東西一刀捅了心臟,被?發現時已經過了搶救時間,死得透透的了。”
禾奚皺了下眉,不喜歡男人說話的用詞,他抿唇,“為什麼隻有他有事,你們沒事?”
“哎,注意?點說話,”男人慢條斯理地把衣角上的手撥開,“這個問題你得去問那個狗東西了,不過很可惜,我們還沒抓到他。”
禾奚正要再問,遠處走來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衣小弟,他將一張薄紙遞給男人,沉聲道:“老大,對接儀式什麼時候舉辦?”
男人微笑道:“當然是現在。”
那張紙在兩人交接中,上麵的內容被?禾奚看到了,禾奚臉色蒼白,顫抖著捏緊手指,顫聲:“儲應珣的喪禮還沒有過,你們這麼快就要新選老大?還是說,根本就是你們做的?”
被?當作靈堂的房間人聲闃寂,一眾匆忙換上白衣的男人沉默地站在一旁,沒有人說話,於是,禾奚那細細軟軟像貓叫的聲音也變得無比清晰。
蘭玨一進來就看到了禾奚。
他站在一堆比他高?比他壯的男人中間,嘴唇咬得紅潤發腫,無助的樣子讓人想要憐惜,更?想為所欲為地把他欺負哭。
蘭玨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下一秒,他快步走過去攬住禾奚,將人帶走。
沒有人阻止。禾奚屬於上一任老大的人,有這一特?殊關係,誰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現在看來帶走讓人冷靜冷靜才是最好選擇。
禾奚比不過蘭玨的力氣,他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推開蘭玨,卻?被?踉蹌地帶離了好幾步,最後他見靈堂離自己越來越遠,一口咬在了蘭玨的虎口上:“你放開我!”
蘭玨眉頭吃痛一皺,但到底沒鬆手,他一路把禾奚送上電梯,送上頂層,再送回儲應珣的臥室裡。然後反手關上了門,轉身看向禾奚。
“下次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那種話,就不是被?帶走這麼簡單了,”蘭玨盯著禾奚緊咬的嘴唇,表情?冷靜,“天一亮我會帶你離開和?水,現在先睡吧。”
禾奚聲音顫顫的:“我不要……”
見蘭玨看過來,禾奚把話補充完整:“我不要回去。”
儲應珣不在了,他回去以後不得死嗎?
蘭玨沒聽懂禾奚的言外?之意?,他似乎隻當禾奚是不能接受儲應珣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