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醉了,一個人?心神全在另一個人?身上,於是進到電梯後也沒人?發?現我在跟蹤。
電梯停在十七層,我跟著走出去?,就見禾奚抬起頭一間一間看房號,最後停在一間房前麵,從口袋裡拿房卡,喝醉的人?行?動能力差,他拿半天拿不?出來,迫不?得已,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抱著他的人?:“約羅,你幫我拿下卡。”
約羅當然樂意為之,扶著他的腰,一手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滑進口袋,“奚,幾年不?見,你越來越美了。”
口水吞咽,正說著,約羅忽然看見一邊有道立在那裡的身影。
我被發?現了。
我稍稍彎著脖子,視線向下滑了兩截,對?上約羅的視線。
約羅抬起頭看我,正要說什麼,又見懷裡的禾奚也朝我看來一眼,短短的幾秒約羅看出我們彼此認識,在看到禾奚漠然彆過臉沒說話後,嘶了聲,遺憾地把人?交給我。
我牢牢箍著禾奚,從他口袋裡拿出房卡,刷了下推門進去?,砰一聲關門上鎖。
禾奚任由我鉗著他的腰把他踉踉蹌蹌帶到沙發?上坐下,一聲也不?吭,直到我要用?濕毛巾給他擦臉,他才抬起眼睛看向我,隻看了一眼,水蒙蒙的眼睛就被薄薄的眼皮蓋住。
禾奚半闔住眼睛,平靜問我:“我都不?管你,你乾涉我做什麼?”
我好像參與?了一場被訓狗的過程,而最終的結果是公.眾號夢.白推文.台,我被馴服了。我看了他很?久,慢慢把額頭抵在他的手背上,筋疲力儘地開口:“你管我吧,怎麼管都行?,彆不?理我。”
……
那晚在酒店過後,我基本做什麼都要向禾奚彙報,我身邊的朋友也漸漸看出來我在被什麼人?管束,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
一天晚上,我照常和同專業的朋友一起相跟著走出校門,習慣性拿出手機打開屏幕,忽然就見朋友眼睛發?直地看向遠處,說了句你弟弟。
於是我抬起頭看,雨幕那頭停著禾家的黑車,此時車窗半降,一隻戴著紅繩的手在車裡揮了揮,禾奚彎著眼睛像個小妖精似的叫我:“小儲同誌!”
禾奚總是讓我生?又讓我死,冷漠的時候當沒我這個人?,黏糊的時候好像又非我不?可,我撐著傘走過去?,向下看著禾奚的臉:“來接我?”
禾奚向旁邊坐了坐,又拍了拍剛才自己坐過的位置,抿著嘴唇點?了點?腦袋,我望著他的臉頰頓了頓,半秒後才收起傘拉開車門坐上去?,捏了下他有點?發?涼的耳朵。
禾奚感?覺癢,往左邊躲了躲,抬手撈起左邊背包裡的小狗。
這段時間司機每天來接禾奚都要帶上這條狗,好讓禾奚一下學就能抱到,在禾奚接近溺愛的喂養下,這條一開始奄奄一息的狗慢慢變得活蹦亂跳,每天都恨不?得上房揭瓦。
我和那條狗緩慢對?視,然後想起來了,昨晚禾奚好像說過今天要帶他去?絕育。所以來接我也不?是心血來潮,隻是想有個人?一起陪著去?醫院。
我一下沒了心情看狗,轉過頭看向窗外,黑車果然開向了和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在雨幕裡行?駛兩公裡後停在一間醫院前。
我陪禾奚一起抱著狗進醫院,各種準備工作做完,等?到手術結束後已經很?晚,禾奚在車上睡著了,腦袋向右枕著我肩膀。
司機把黑車開到禾家的地下車庫,準備幫我把禾奚抱進去?,我搖頭拒絕,習以為常把外套蓋在禾奚身上卷住,單手撐傘推開